章文彬没料到,车夫这么快就将他拉到了目的地。

    车中的二人齐齐愣住,章文彬并未动身下车,显然还在等着她的答复。

    温萦柔眸光闪烁几下,只得道,“公子、此事你提得突然,婚姻大事绝非儿戏,待萦柔归家,同家母商议过后,再给你一个答复,你看如此可么?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滴水不漏,让章文彬无从反驳,他隐下眸中的失望,颇有风度道,“这是自然,那两日之后,在下寻找机会再来问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,此乃在下无意中得的一块美玉。这是雕花玉乃是女子之物,在下不好携带,便赠与姑娘,往姑娘莫要嫌弃。”

    章文彬将一块白荧透亮的玉佩从袖笼中掏了出来,塞到了温萦柔怀里,然后头也不回,便跳下了马车急步而去,丝毫不给温萦柔回绝的余地。

    温萦柔握着烫手的雕花玉,掀起窗前的垂幔,想要唤他,但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巷口。

    她幽幽叹了一口气,思绪万千,也顾不上宋楚平是否听见了他们的对话,更顾不上他是何想法。

    她从怀中掏出些银钱,有些身心俱疲道,“这是今日的车钱,你不必管我,自去揽活吧。我心情不爽,想再在街上独自逛逛。”

    说罢,拎上给松宝买的画本和温母的针线,头也不回,就朝反方向走去,任身后宋楚平怎么装哑巴呜咽都没有用。

    温萦柔迎着冷风走了许久,才从今日种种中抽离了出来,在巷角饮了杯热茶,觉得身子暖和一些后,在路边随便拦了辆马车,赶着时间去接温文博回家。

    温文博今日心情甚好,叨叨絮絮说了不少,但见她没搭几句腔,便实相地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二人到了家,一家四口晚饭闲话一番,温萦柔便洗簌完了,准备回房睡觉。

    她转身将门关上,一扭头,便瞧见了宋楚平着一身玄衣,满面清冷,负手矗立在房间的正中央。

    好似一把出鞘的剑,泛着凌凌的波光,那般威仪四方,让人刹然胆怯。

    温萦柔着实被吓了一大跳,不禁仓惶着轻喊出声,“啊!”

    对屋的温文博还未安歇,听到声响立即披了衣服,急步走到她窗前,“出什么事儿了?”

    她心肝直颤,“无事!方才、一只耗子窜过去,唬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我帮你抓了去么?”温文博在门外喊。

    “不必,好像已经跑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