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布休虽然比较市侩,但还是有些骨气的,那次就跟公主翻脸了,想趁此机会彻底断了瓜葛,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,第一次动情的女人如同狗皮膏药,哪里那么容易甩掉?芊如依旧天天缠着他,稍有不顺,立马拳脚相加,只要他有点骨气,就要让他骨折,很快就把他治得没有一点脾气。

    布休毕竟是寄人篱下,又是他先招惹得公主,把公主花言巧语骗过来的,虽然没有脱裤子,但也底气不足,一忍再忍。

    皇帝虽然深居皇宫,但耳目比谁都灵通,见终于有人收拾烂摊子了,喜不自禁,也不管布休身份卑微,修为低下,管他金斗白斗,只要娶了公主,那就是好斗,还亲自召见了布休,虽然没有明说,却是大肆赞赏,许以高官厚?,就差没有买一送一了。

    布休也是聪明人,当然知道皇帝的意思,这才知道闯下滔天大祸,想到余生陪着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,天天对着一个水桶打情骂俏,不寒而栗。虽然荣华富贵诱人,但布休已经尝试过了,也不觉得可惜,况且心里也确实挂念姜小白,便咬了咬牙,跟太子说了一声,偷偷跑了。

    所以布休陪着姜小白,不管日子过得多么好艰难,宁死也不回国,因为回国对他来讲,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这次若不是姜小白有难,打死他也不会回来的,回来时也想着,偷偷地来,偷偷地走,绝不惊扰到公主,哪里想到公主耳目灵通,回来当天她便知道了,这理到哪里讲去?感觉自己出生时,生辰八字一定在黄莲水里煮过,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命苦呢?以后在朋友们面前还怎么保持他高大伟岸的形象?

    现在听王青虎奚落他,依旧嘴硬道:“喜欢我的公主多着呢,又不止她一个!”

    王青虎道:“可以想象得出来!小布休,我好羡慕你啊,这么多貌美如花的公主可以左拥右抱,可把我嫉妒坏了。”

    布休心情本就不好,起身气呼呼道:“滚!”转身就回屋了。

    象梁进了皇宫,直接去找皇帝象柱,这父子俩的名字像是兄弟俩,一梁一柱。

    当时还是午后,象柱正在瞭月台上看戏,听说太子求见,便让象梁直接过来了。

    象梁爬上瞭月台,就见一群花枝招展的舞女穿得风情万种,纤细的腰枝扭动如同蛇游,而看客只有象柱一人,席坐在地,面前放有一案,上面放着点心美酒,一人自斟自饮,喝得不亦乐乎。

    见到象梁上来,象柱就拍了拍身边的蒲团,道:“来,坐!”

    象梁就坐了下来,象柱又道:“找朕什么事啊?”

    象梁附耳小声道:“大事!”

    象柱道:“说!”

    象梁道:“绝密!”

    象柱便挥了下手,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!”

    舞曲戛然而止,舞女乐师行了礼,就下了瞭月台,台下便只剩下父子二人。

    象柱道:“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