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开游戏,傅翎听不到她说话,时笛忙点开养崽游戏APP,看见餐厅画面中的便当盒满满的,一动也没有动,Q版小霸总摊着双手双脚躺在地板上,露出粉嫩的小肚皮,头上冒出一个躺尸嗝屁的幽灵图标。

    时笛差点没给吓死,连忙跑过去扶起傅翎,同时在游戏界面中拖出医疗按钮,给小霸总喂药。

    客厅里也有医药箱,时笛从里面翻出常用胃药,倒在手心里,又去接了温水。

    傅翎并没有睡着,他只是闭眼忍痛,配合着时笛把药吃了之后,紧皱的眉终于渐渐松开。

    游戏里的小霸总也恢复了一点活力,不过还是在画面中咬着温度计,嘟嘟的小脸上满是菜色。

    时笛脱口问道:“你怎么不吃晚饭?我不是叫了家政阿姨回来做饭吗?”

    傅翎没有回答她,乌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时笛,一眨不眨,仔细看去,他眼角还有一丝薄红,看起来像是……哭过。

    看得够久,傅翎似乎终于确认是时笛在他身边,压抑了一整晚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,猛地就将身子倾靠了过去,贴在时笛的颈边,用力蹭了几下。

    湿热的唇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词语,带着无尽的慌张和悲伤:“老婆……不要、不要我……”

    时笛吓了一跳,浑身一个激灵,推开傅翎,皱眉看着他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傅翎定定地看着她,用力又想要靠近,并不像随意胡闹的样子。

    可是时笛也很认真地把他推开,用的是抵抗的姿态。

    傅翎被推拒,蹭不到时笛的脖子,闻不到她身上的气息。

    傅翎唇瓣颤了颤,喉结滚动,情绪冲塌了理智,他响亮地哭了起来:“老婆!老婆老婆呜……”

    最后一声是被时笛给捂住了嘴。

    她瞪大眼,感受着掌心真实的湿度,罕见地有些语塞:“你、你怎么回事?你从不这样叫我。”

    别说叫老婆了,结婚两年,傅翎连亲昵的称呼都没有给过她。

    哪怕是在床上也是,时笛常常感觉傅翎把她当成一个只有些许用处的物件,发泄完就再也没有了温度。

    傅翎幽怨地盯着她,眼泪流得汹涌,说话声也被哭腔逼得断断续续:“我,搜索,妻子就是,老婆——老婆不要我了!”

    傅翎又哭得大声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