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真自然是骄傲的仰起头说道:“那当然啦!都说巴彦部的马好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    看着小姑娘笑的阳光灿烂地看着自己,关元应也想像鼓励马儿一样摸一摸她的头,可碍于场外人多且杂,便作罢了。

    柳思雨虽坐在席,可目光却一瞬也没有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亲眼瞧着这些,一时间柳思雨只觉得心中酸楚愤怒交集,面上的表情更是哭笑不得,难看的很。

    和关元应认识这许多年,他从未对她如此体贴,又是牵马又是鼓励,配合着关元应温柔关心的笑,柳思雨看在眼里,只觉得心如刀绞。

    既然他绝情无义,那就休要怪她狠心。柳思雨拿出帕子点掉眼角的泪花,一脸的决然,心里便下了决定。

    待任真和关灵毓回到席间时,柳思雨早已收拾好心情,面带柔和的笑,为两人喝彩道:“这场上赛事激烈,便只你二人英姿飒爽,不一会就赢了对手,我在场下高兴的都喊岔了音儿。”

    说着柳思雨还拉上关灵毓的手,很是为她高兴的样子。

    关灵毓也觉得这几局打下来很是畅快,声音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,二人也只等着这场比完,便能进行冠军角逐了。

    柳思雨趁着拍关灵毓肩膀庆贺时,将袖中的药粉撒向关灵毓的衣服。

    因着药粉是白色,落在关灵毓朱红色的衣服上有些显眼,柳思雨赶紧借着帮她掸灰的由头,在她肩上扫了扫。

    将药粉抹匀后,柳思雨赶紧拿出帕子擦掉自己手上残留的粉末,以免一会路出马脚。

    关灵毓自是没察觉柳思雨这些小动作,全部心思都放在场上的比赛里。待这一场终于比完了,她和任真准备着马上就要上场了。

    这次柳思雨跟着关元应一起去送二人进场,柳思雨长袖不留痕迹地在任真的马儿鼻子间扫过,而后爱抚地拍了拍马背。

    给任真马儿下的药粉是黑色的,扫在鼻尖与本身颜色贴近,根本发现不了。就是马儿有些敏感的打了两个响鼻。

    但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即将开始的决赛上,根本没人关注到柳思雨的动作。

    只是任真牵着马儿走到关元应身旁时,一股有些微苦的药味传到了他鼻子里。

    关元应微微皱了皱眉,问任真道:“真真你闻到什么味没有?”

    任真茫然的摇摇头,疑惑地问道:“没闻到啊,怎么了二哥哥?”

    这味道时浓时淡,关元应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,但是想来也没什么大碍,便示意她无事,继续送她往场地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