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就是自己对王位有所图。

    不管是哪样,对东秦都不会安着好心就对了。

    或许在这之前,他已经在洛城安排了许多躲在沟壑中的眼线,但今日,他竟要以邻国王子的身份前来贺喜,这说明什么?

    说明他要从暗处走到明处了。

    “告诉父皇没?”

    “还没,皇叔公正好在门口与他撞上,寒暄着呢。咱们禀报父皇去。”

    南宫丞说着,便走到晋文帝跟前,把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不等晋文帝反应,小宛国君已经跳脚,“赫扎那小子来了?大宛好大的胆子,就不怕咱们把他捆起来,当成人质?”

    身为中原人的晋文帝自没有小宛国君那么暴躁,略略思索片刻,叹气道,“两国相交,不杀使臣,赫扎既是打着贺喜的旗号前来,没有捆人家的道理,还是先带进来,看他到底几个意思,再做打算。”

    哗!

    突然,旁边响起一阵杯盏碎地的声音。

    众人侧目一看,是一方公zhu白着脸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眼底带着愤恨,身子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也难怪,大宛作妖的第一步,便是拿与其交界、且没有什么军事实力的黄粱开刀。

    一方公zhu的丈夫、儿子,为了守疆戍土,已经与大宛负隅顽抗数月。

    饶是东秦和小宛都有暗地里派兵支援,可还是抵不过大宛精兵铁骑,子民、士-兵都伤亡无数。

    无数次她想回去,与丈夫和儿子一同面对,都被瑞亲王拦下。

    在东秦的这些日子,每每收到黄粱来信,都是以泪洗面。

    现在,害得黄粱民不聊生的罪魁祸首之一,竟然堂而皇之来东秦献媚!

    白晚舟和文王妃都上前搀住她,“义母,你且坐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