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]

    林若兮说不出个所以然,白晚舟却心知肚明的。

    从前的红岄虽然也如方才那般总是事事推拒,却不会以这样诚惶诚恐的佯态,以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
    她觉得从淮王府出嫁不合规矩,却主动提出了要租赁新的宅子,虽然看似是取了留在白府和暂住淮王府两样选择居中的法子,她从前哪里又会这般明里暗里地讨要什么东西呢?

    这实在是太古怪了!

    入夜时南宫丞回到王府之后,白晚舟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,末位接着一问,“你听着,觉得红岄奇怪吗?”

    “是有点奇怪。”南宫丞听着白晚舟说的事,也觉得细枝末节里透着蹊跷,可是有些东西实在是太小太小了,细枝末节之间,根本没办法寻找到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“若是放在从前,红岄只会答应你或者拒绝你,但绝不会主动提出要租赁一间闲置宅院用作出嫁的法子。”

    看来夫妻俩是又想到一处了!

    白晚舟很是满意,“不愧是我的阿丞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?你也这样想的?”南宫丞垂下头,望向正在为自己解开腰间玉带的白晚舟。

    白晚舟温热的指尖触及到寒凉玉带,凉得暗自倒吸一口冷气,却还是很利落地将玉带接了下来,“嗯,她难得主动开口要租赁宅院,我觉得不大可能只是为了出嫁这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下一刻,她方才不过是稍稍挨了凉物的指,很快就被南宫丞裹进了手中,但他并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听着白晚舟继续说着。

    “何况,她若是真真急着要与哥哥成亲,便就是可以不顾那些席面的礼节了,那为什么又顾及起是否坐过送嫁花车的礼节呢?实在是有些……自相矛盾。”

    看着站在自己跟前,娇娇小小的人儿,南宫丞哪里还有说这些事的心思?但小人儿很是认真,连他神色有变都没有任何地察觉。

    南宫丞知道这一段时间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正值多事之秋,实在是让白晚舟分身乏术了,他哪里忍心看着自己的老婆日渐憔悴?

    只得安抚宽慰道,“别多想了,等白府那边确定好租赁的宅院,我便布置人手去监看着,好让你放心一些。”

    有了南宫丞这样的依靠,白晚舟实在心安,紧紧搂住他精壮的腰,“阿丞,谢谢你,有你真好。”

    南宫丞则垂下头,在白晚舟额间落下温热的吻,“夫妻之间不必言谢,帮不到你才是不该。”

    “务必要看紧了红岄,我实在害怕哥哥会出什么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