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中蛊了。”南宫丞道。

    白晚舟蹙眉,“春花应该不会无端端对府中之人下手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他打搅了春花的紧要关头。”南宫丞又道。

    白晚舟沉默片刻,觉得南宫丞说得很有道理,“可是康宝跟小哑巴住得明明离这里很远,这俩孩子平时乖得很,从不乱跑,怎么会大半夜来搅扰春花?”

    南宫丞没有说话,表情却是高深莫测。

    白晚舟察觉出什么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
    南宫丞揉了揉她头,“等会再说,你先看看这孩子还有救没。”

    白晚舟翻开康宝的眼皮查看了瞳孔,又用听诊器听了心音,“我不会解蛊,乱动他只怕坏事,但目前看来他生命体征很稳定,只是昏迷而已,春花并没有对他下死手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,只好静等春花回来给他解蛊了。”南宫丞目光幽幽。

    白晚舟则是心绪不宁,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错失了什么,“春花若一直不回来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给他吊上营养针嘛,当初老八老六病重不能进食,你不都用那玩意儿给他们续了好久的命?春花既然无心要他性命,迟早会回来解他的蛊。”

    白晚舟觑他一眼,这条理,这思路,可真轻车熟路。

    但除了按照他说的办,也没有别的好法子了,只能吩咐下人把康宝就近挪到了春花之前睡的床上。

    两人走出小院,白晚舟虚拧了拧南宫丞的胳膊。

    “干嘛。”

    “装什么傻。”

    南宫丞噗嗤一笑,“真不知道你要干嘛啊。”

    白晚舟气得在他脚上踩了一下,“再跟我打马虎眼儿我可生气了!”

    看她气呼呼嘟着嘴的模样,南宫丞忍不住笑了,“你这脾气,有些话我不敢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在庵里不过两天不到,发生那么多糟心的事儿,回到家里居然也出幺蛾子,白晚舟心情很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