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丁大夫的丧事基本办妥。

    丁香整哭了几日,又去坟头干嚎半天,回府就病倒了,康宝虽然解了蛊,身体也尚未恢复,还有个春花锁在院子里生死未卜。

    一时间淮王府可谓死气沉沉。

    屋漏偏逢连夜雨,楠儿就在这时发了风寒。

    其实她从舒月庵回来那天就不大舒服,仗着年轻身子壮,又怕白晚舟孕期离不开她,便一直扛着没说,结果昨儿今儿连发高烧,打了两天摆子,早上给打洗脸水的时候直接晕倒了,被阿朗扛回卧房。

    白晚舟给她探了体温,这才惊觉她已经病得这么重了。

    “一定是莫小姐的丫鬟传染了她,这几日忙着丁大夫的后事,我竟忽略了她。”白晚舟自责不已。

    阿朗则是又心疼又气愤,“王爷不能不知道这件事,莫小姐的人传染了楠儿,楠儿下一个传染的人就是王妃,莫小姐其心可诛!”

    白晚舟微微怔愕,没想到一向看起来没心没肺没心眼的阿朗竟能说出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莫咏娴确实其心可诛!

    流感,也就是风寒,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,还时不时因为严重的并发症弄死几个人,在这医疗落后的古代,就是不治之症!

    孕妇感染流感,一旦起了高烧,又不能用药,只能生扛,很有可能导致腹中胎儿缺氧胎死腹中。

    白晚舟想想也是后怕。

    “暂时别告诉王爷,有我在,楠儿不会有事。”

    阿朗却道,“王妃您不能留在这里,楠儿交给我照顾。”

    情况特殊,白晚舟也不敢冒险,便留了退烧和清瘟药,并嘱咐了服用方法;又拿了口罩和一些板蓝根,“你要一直戴着口罩,用餐喝水之前要用香胰子好好洗手,板蓝根一天三顿的喝,可以预防感染。”

    阿朗一一应下,再三催白晚舟回。

    白晚舟只得回了长淮阁,一日派人去问好几次楠儿的情况。

    又过了三日,楠儿总算退烧,但前几日亏狠了,身子虚得要命,还是卧在床上不得动弹。

    白晚舟便命小厨房每日熬小米粥配精致小菜送过去,她自己因为担心,也没甚胃口,跟着喝小米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