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,一共有十四个病人能下床了,还有四十三个不发烧了,剩下的一百多个也都有了明显好转……”

    丁香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冒失过,明明从前整条街的邻里都夸她是个稳重姑娘。

    怎么今天总是碰到这种尴尬场景?

    眼前的淮王紧紧搂着淮王妃,两人正低头深吻。

    “啊呀,我给忘了,还有个病人没吃药。”丁香带上门,拍了拍受惊的胸口就脚底抹油跑了。

    王爷看着就不是个好脾气,连番拂他的逆鳞,要是被他捉到,不是找死才怪!

    屋内的白晚舟,却趁着这个机会,使尽浑身力气,狠狠的用膝盖攻击了南宫丞某处不可描述。

    南宫丞何等机敏,当然没让她得逞,可他没料到白晚舟不知什么时候从药箱摸出一根大针管,一击不中之后,举着针管便扎进了他的屁股。

    刺痛锥心,南宫丞终于松了怀。

    白晚舟恼羞成怒,也不要食盒了,抱着药箱就往外跑去。

    南宫丞拔了针管,管子是空的,还好,这疯女人没给自己下药。抹了抹唇瓣,上面还停留着另一股气息,淡淡的青草香,混着桂花糕的味道。

    他从没有闻过这么美好的味道。

    挨一针也值了。

    午餐是几个病人家属送来的,其中有个女人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,身段袅娜纤盈,眉目深邃,瞳孔是淡淡的灰,颇有异域风情,长得极为妩媚,在被禁闭得灰头土脸的普通百姓中很醒目。

    白晚舟也被她吸引到,多看了两眼,发现她的目光一直都飘在胡来身上。

    待胡来将饭桌弄好,她才提着饭菜径直走到胡来身旁,戳了戳胡来的腰带,将饭菜往胡来手里一塞,媚眼如丝的一笑便走了。

    胡来看到白晚舟在观察自己,走过来低声道,“叫王妃笑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你的相好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白晚舟点评道,“长得很美,似不是中原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