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晚舟猛地想起,这不是庆王妃的弟弟吗?

    怪不得眼熟,皇后哮喘发作时率人打自己板子的,太后中毒时阻止自己进去救治的,不都是他?

    见白晚舟嘴角露出不屑,王彪很有诚意的先干了三杯,“王妃与在下大约是有些误会,在下就是想借此机会与王妃和解。”

    白秦苍听到此处,已冷了脸,“小舟,他怎么你了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白晚舟风轻云淡的说道。

    知妹莫若兄,白秦苍看她这模样,分明是有话没告诉自己,接过王彪的酒壶,摆过两个碗,眸光森冷道,“既有误会,就要解开。这壶酒,你我一分为二,一口干净,这误会就罢了。”

    王彪也是个干脆的,举起酒碗就喝,“好!”

    屠苏酿是烈酒,一般人几小口都受不住,这两个男人倒豪饮,喝完一大碗都跟没事人似的。

    王彪又寒暄几句才走,他态度倒是谦逊,只是不知哪里不对劲,总让白晚舟觉得瘆瘆的。

    白秦苍今日应付了不少人,纵然千杯不醉,肚子到底装不下了,趁人不注意,便起身去净房了。

    出了净房,冷风劈头盖脸的吹过来,忽觉头昏脑涨,一股无名燥火从腹间腾起,烧得整个人都烦躁起来。

    在黑风山时喝得比这更狂放也不是没有,也没有这般难受过。

    白秦苍是个看似粗枝大叶实则谨慎的人,感到身体不适,立刻便往回走,想让白晚舟赶紧送自己回淮王府歇息,以免在宫中失仪,惹下麻烦。

    无奈脚步虚浮不已,没走几步就感觉不支,竟靠在墙角不得动弹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个细细绵绵的声音响起,“侯爷需要搀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