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丞俊眉微蹙,朝颖王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颖王顿时懂了,他是想自己去跟这位沈三爷卖笑。

    他们虽贵为皇子,可面对这样量级的大商人时,也得给几分面子的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颖王想说非得他去吗?

    他不知道的是,二十一世纪有个病叫社恐症。

    他就有点那个大病。

    南宫丞指了指自己和白晚舟的脸,意思是:你看我俩这脸,适合见人吗?

    颖王不甘心,“弟妹才是救人家儿子的人,牛何意一开口,人家二话不说就把这么好的别院借给咱们暂住,也是沾弟妹的光,所以,我觉得他最想见的人,是弟妹。”

    南宫丞当即白他一眼,“他哪根葱,想见我媳妇,就见我媳妇?我媳妇一口气救了那么多人,她不累,不要休息?”

    颖王:好吧,你有媳妇,你牛。

    委屈巴巴的往前厅去了。

    裴驭见白晚舟的可怜样儿,也不忍心让她继续营业,但颖王是个单纯的,这么单枪匹马的去见个巨商,不知吃不吃得消,俗话都说,无商不奸嘛。

    便道,“我随他一起去会会这位沈三爷吧。”

    南宫丞自然知道他的考量,一拱手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    几个人花开两朵,各走一方。

    南宫丞夫妇和段山池都先回卧房歇息了,颖王和裴驭则去前厅。

    夜风习习,一阵吹过,一股幽香窜入鼻孔。

    这香气太过沁神,白晚舟忍不住停下脚步,深深吸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好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