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晚舟就着烛光将赖嬷嬷的伤口清理干净,灌了一口烈酒到口中,对着伤口喷上去。

    那是一瓶竹叶青,又浓又烈,喷到伤口上,刺激得皮肉疼痛不堪,原本已经昏迷的赖嬷嬷一下子就厥醒,痛苦的惨叫起来。

    赵二家的在门外听到,急得直跺脚,“太狠了!嬷嬷都那样了还不肯放过!”

    其余下人也一个个咬牙切齿,“匪女就是匪女,心狠手辣惨无人道啊!”

    “嬷嬷要是死了,最高兴的就是她了,这府里再没人能管着她了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什么时候回来,再不回来嬷嬷就要被这坏女人折磨死了!”

    楠儿听到外头的议论,有些害怕,“小姐,王爷回来会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娘救人,管他屁事!”白晚舟手眼不停,将针在烛火上燎了燎,又把线放进开水中消了毒,便开始缝合伤口。

    她每缝一针,血就把她的手沾湿一点,三四针缝下来,两只手都快被血糊住了,又黏又滑,简直没法继续下手。

    额头也有汗水渗出,不同以往在医院的手术室里,每台手术都会有好几个护士围着她,替她打下手、擦汗,这会儿她只能自己用手背胡乱一擦,以防汗水滴进眼睛影响视线。

    这一擦,沾得脸上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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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都是血,看着比床上的赖嬷嬷还要可怖。

    “楠儿,用酒洗净手,然后帮我用棉花把伤口滋出来的血沾掉,滋一点沾一点。”

    楠儿早吓坏了,听了白晚舟的话,才回过神来,哆哆嗦嗦的开始蘸血。

    有人打下手,活总算好做了些,白晚舟先用细针缝上了血管,又换了粗一号的针开始缝皮肉组织,整个过程一气呵成,把贫简的器械使得行云流水,看得原本捏着一把汗的楠儿,不受控制的生出勇气和信任来:赖嬷嬷在小姐的手里,能活!

    这种动脉破裂的缝合手术就算放到现代,都是风险很大的,在这医疗条件约等于零的古代,更是难上加难。

    没有麻药,没有止血电钳,没有无菌环境,没有抗生素,全靠医者一双手,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
    这也是赖嬷嬷合该大难不死,让她遇到了白晚舟。

    白晚舟,非典型学霸,先后游学于哈佛医学院和伦敦皇家医学院,26岁获封医、药、生物学三料博士后,本该在国际医学舞台大放异彩为国争光,谁知她又倒霉又短命,被个医闹一刀毙命,到了地府,又被个小鬼哄着重生到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