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马进来后,夜秦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我没能拦住他。”

    简单的几个字,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可惜现在的尤马,谁都不信,或者说信与不信已经不重要了,他们两个,都必须付出代价。

    尤马:“他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夜秦转过身,痛心的皱眉道:“勾结海国和瑞国,迫害自己的同胞,他不配做华夏人!”

    “那药呢?”

    “什么药?”

    夜秦面上一惊,似乎不知道期间发生的曲折波澜。

    尤马垂眸冷光闪烁,长长的睫羽阻断夜秦探究的视线,他忽地抬眸望进夜秦黝黑的深瞳里,说:“船上的船员死了,是饿死的,他们一直守在岛外没有离开,也不愿意吃光属于我们的食物,但是他们不知道,其实他们留下食物也无用,因为我们只回来了十二个人。”

    十二个人,只要离开了须弥岛附近的海域,就可以抓海里的鱼吃。

    十二个人,比四十个人要好养活的多。

    夜秦面露凄楚之色,眼神却越加深邃浓墨,尤马转笔之话像是一股凉风吹进了他的胸腔,他隐约摸到了什么,却又不能断定。

    “都是我华夏好儿郎,这一次,真是苦了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尤马凉凉的看他,说:“夜裕在哪?”

    夜秦面色发黑,整个人透着几分阴寒,“已被我处决!”

    “死了?也好。”如此惊骇的消息没能让尤马脸上出现半点波澜,就像是死掉那一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,他利落的转身,大步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没有纠缠,没有质问,就这么坦然的接受了一切,不做任何反抗。

    夜秦看着他的背影,阴鹫的眼神像是涂了毒,不知想到了什么,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狠厉的笑容,优雅的落座塌上,给自己倒了一杯醇香的普洱,须臾间,茶香味溢满整个空间。

    尤马当真不反抗吗?

    不,他只是在憋大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