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白宇和滕尧而言,祁山的事远超出他们对未来的期许和想象,那不止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,还将他们以往的认知也一并打碎,出格到可以用荒诞离奇来形容,以至于祁山最后就那么死了,他们更多的是惊愕和错愣,之后才是失去挚友的痛惜。

    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要他们命的不是主界的追杀,不是阴谋诡论,不是疾病伤痛,而是所谓的情感揪扯,真是既讽刺又艹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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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老巫师的纠缠之下,也是为了他们三人在砂界名正言顺的生存,祁山接下了巫师一职,当了一名名不副实的神棍。其实那时候巫师的名望已经下降了许多,人这种生物容易在忧患中树立信仰,更容易在生活的繁碎中失去信仰,因为繁碎的多了,祈祷的就多了,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消失,但一旦失望的多了,信仰就淡了。

    老巫师那么急着抓着他们三个救命稻草,就是想巫族的传承不被毁灭,为了让他走的瞑目,祁山创造了一场神迹,用身上的种子和后催生的种子,在沙子里硬生生拔出一片森林。

    这几乎要了他的命。

    不过磁能力者命硬,养了几年,也养了回来,养回来之后事情就开始出现了端倪。

    他们三人之中,白宇温驯谦和,滕尧懒散随性,而祁山聪慧细腻,无论发生什么事,拿主意的永远都是祁山,也因此,白宇和滕尧对他异常放心,从不多问多管。

    老巫师曾经收养了一个孩子,名叫翟让,姓是跟了老巫师,名字嘛,大约是谦逊恭让的意思。那孩子生的好看,自小跟着庙里的医师学医,跟了老巫师二十年时间也养成了悲天悯人的习惯,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致力于慈善事业,在月砂声望极高。

    老巫师拎的清楚,没有把滕尧三人的事情告诉翟让,只是在祁山露了一手神迹之后,顺理成章的将巫师之位传给他就登仙去了,翟让尊敬老巫师,对祁山尊敬有余,亲近更甚。

    这人与人的感情啊谁也说不准能发生什么变化,就连当事人也不清楚,什么样的感情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,最后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和纠结。

    在月砂这种唯神论的地方,神是绝对不会也不能被玷污的存在,所以翟让和祁山都不敢多走一步,一个珍惜偷来的生命,一个珍惜养父重若生命的传承。他们就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,跌跌撞撞的延续亲密中带着刻意疏离的关系。

    这样虽然当事人有些不得兴,但到底相安无事,只是这样的平静就像是火山之上的海面,经不得撩拨和刺激,否则一旦海底失控火山喷发,就会一发不得收拾。

    也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许多年后的某一天,祁山惯例进森林练习木属性磁能,没办法,整个月砂也没别的地方有成片的林子了,而祁山想要活的更久,就要变得更强。在那一天,他遇到了一个女人,样貌上乘,身段极品,性子火辣,是个尤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