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险起见,医生建议罗询这种复杂情况还是在家休息一周多观察,有什么异常情况再让医生来检查。

    江天闻又向公司请了一天假期,想和罗询好好掰扯一些事。月月哭累了,已经在她的小房间睡着了。罗询全身都没受一点伤,但他扶着自己太阳穴皱眉闭眼休憩的样子,无端生出一种病美人的清丽感,江天闻呆呆地看了罗询几分钟,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当初罗询失忆,他花了很长时间接受这个现实,现在罗询又失去了他们结婚后的记忆,那他又得花多久去适应这个过程。

    病美人睁开眼睛,虹膜深不见底的黑,撕碎了清丽的表象,他轻声对小花朵撒着娇:“闻闻,可以来抱抱我吗?”清丽的碎光下,罗询的神颜再次俘获了江天闻的心神。

    他熟练地坐到罗询腿上,双手搂住他的脖颈,又主动又亲昵,倒是罗询却有点不适应了。不过罗询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,他搂紧小花朵的腰,脸颊轻轻摩挲着小花朵的脸,软而弹,许多快慰从肌肤之亲滋生蔓延到他的全身,身体的记忆告诉他这并不是陌生的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办,你公司的事,还有资产投资管理、衣食住行、柴米油盐酱醋、人际交往这些平时都是你在管。”

    罗询不以为意,牙齿轻咬着小花朵的脸肉,厮磨着回他:“不妨事,这些我都会处理好,你不用担心。”他舌头舔舐着淡淡的牙印,满嘴的香肉。没想到过了五六年,小花朵还是这么嫩,搂着腰肢的手向下揉捏起一把软弹的臀肉,好像是比以前大了些,失忆后的罗询把这么嫩的小花朵操大了肚子,屁股肉估计也被养肥了不少,他这前人栽的树,开得苞,倒是让后人乘了凉,结了果生了孩子。呵,真是讽刺!

    “别乱碰,跟你说正经的。”江天闻想起身躲开罗询的蠢蠢欲动,但被罗询搂住大屁股不让他走。

    “你说,我听着。”

    他脸一侧,罗询的吻落在他的脖颈:“月月好歹是你亲生的,你把你的情绪收敛些,失忆了也不能随便敷衍,你知道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埋在他脖子的人抬起头来,笑了一声,也不知是什么个意味:“闻闻你说这话干什么,我是她父亲,自然会好好待她。对了,她全名叫什么来着?”

    他怎么这么不信呢,江天闻心里十分怀疑:“罗雯,雨字头,雯丽的雯。”

    “这名字倒是取得不错。”罗询挑挑眉,低下头含住江天闻还要说话的红唇,吃干抹净。

    之后的日子罗询倒是很快就适应了他现在的身份和处境,甚至无需江天闻去磨合,他和之前的罗询几乎是一样的,除了失去一些回忆,比如说结婚纪念日。

    以往结婚纪念日罗询都会为江天闻准备惊喜和礼物讨他的欢心,而今天,任由江天闻从早上等到晚上,罗询就像个没事人一样,似乎没有任何表示和暗示。直到第二天早上,江天闻实在气不过,狠狠踢了罗询两脚愤愤地去上班了,留下罗询独自疑惑。

    江天闻如今在一个外贸公司做小的项目经理,曾经他是想要去当英语老师的,可后来世事无常,国家对教培机构大改革,有编制的老师压力反而更大,他就放弃了考教资,去投了一些私企和国企的简历,最终他被现在的公司录取。

    他们这个部门办公室人不多不少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大家都相处得很融洽,部门领导也是一个好说话的人。公司最近需要和一家大型的跨国公司合作商谈,对方指定了要江天闻去,说是欣赏他的工作能力,非他不可。

    这话谁听都觉得不对劲,江天闻更甚,他一听到跨国公司就想起了曾经的老熟人——林野。

    这些年他唯一能了解到林野的也只有来自崔重山的消息,林野最终还是和他的订婚对象结婚了,到现在大概也才一年不到。当然,还有朗清,他也和门当户对的千金结婚了,作为一个最近在欧洲政坛崛起的新秀,他致力于实施对华采取强硬手段的政策,除此他不忘初心,坚持长期制裁罗询和林野的跨国公司,给罗询和林野使绊子。林野也从未停止过与罗询争夺国内市场的外贸进入口份额,和维尔德家族联姻让他的家族实力更加壮大,针对朗清,林野在国会里安插的棋子步步剑指他的政策失误,以M国的强大去压制如今越发衰弱的欧洲,虽对朗清造不成实质性伤害,但朗清也休想睡得安稳。

    罗氏集团这些年在政府的帮持下也逐步攀升,哪怕有林野和朗清步步紧逼,罗询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必要时刻蛇打七寸,把他们打得心里恨得牙痒痒。

    表面上一切都尘埃落定,各自应当有各自的生活,可当崔重山说三个人依旧不死不休的在缠斗的时候,江天闻是不理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