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姬玛,有事吗?”

    “我,也没什么事,我就是想……”姬玛软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,像是最香软的棉花糖似的,让桑顿的心甜丝丝的。仿佛可以见到姬玛说这话时,眼底的惊慌和羞涩。

    “慢慢说,不要急。”桑顿柔声安慰。

    电话那头传来姬玛深呼吸的声音,似在为自己打气。让桑顿忍不住轻笑出声音。不由想起第一次见面时,她像个罚站的小学生般站在他面前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想问问你,今晚有没有空……我我做了晚餐…………做的不好,但……我想为你……庆祝生日……”

    桑顿的心彻底化成了一滩水,通身有种说不出的酣畅,之前的低落和失望一扫而空,心里比喝了蜜还甜。

    见桑顿迟迟不答,姬玛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哭腔,“对不起,我……我不是有意要僭越的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就过去。”心疼的打断姬玛的话,桑顿温柔道,“谢谢你姬玛。”

    姬玛破泣而笑,桑顿的嘴角也高高翘起,眼中柔情似水。

    不远处的皇家大酒店顶楼总统套房里,温蒂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衣,光着脚站在阳台上,左手一支烟,右手一瓶酒,喝的烂醉如泥。

    自两天前得知丈夫明知陲沃尔是被冤枉的,却选择不出手相救后,温蒂的心像在油锅里煎炸一样,痛不欲生。

    她恨桑顿太绝情,更恨她自己居然默认了他的做法。不管桑顿的最终目的是什么,监狱对陲沃尔而言,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。可她没勇气亲口告诉陲沃尔这个决定。她怕见到他失望的目光,更怕从他的眼中看到恨意。

    于是她躲在了这里,躲在了儿子专用的套房,似乎只有这样,就能离儿子更近一些。

    自陲沃尔十五岁起,几乎每周都会来这里住上一两晚。她当然知道儿子来这里做什么,但她一点儿也不介意。人不风流枉少年!她的儿子,自然要享尽人间一切繁华。

    可她做梦也没想到,儿子的一生居然会毁在风流上。若是没有丽莎该多好!不,就算没有丽莎,也会有安妮,玛丽是她没教好陲沃尔。

    若她从小就对陲沃尔严加管教,若她能多花些时间关心一下他,而不是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结交名贵,出席派对上,她的陲沃尔现在肯定还好好的。

    可惜后悔也晚了。

    儿子已经沦为阶下囚,很可能再无重见天日的一天。丈夫与她也越行越远。这一刻,温蒂突然觉着自己的一生很可笑。不知道她步步为营,济济忙忙为了什么。到头来,只落了个孤家寡人的下场。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恣意放纵,至少不至于活的这么累。

    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,温蒂踉踉跄跄的走回卧室,拿起手机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口齿不清的说道,

    “大……卫……吗?我是……温蒂。来……喝酒,我……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