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淑妃惊疑不定,一下站了起来,双手紧紧抓紧黄花梨做的玫瑰椅的把手。

    “这怎么可能那死丫头不是在宫里老老实实的待着吗赫儿,你是不是为了阻止母妃而故意这么说的一定不是真的,对不对”

    赫儿面无表情的站起来:“母妃,言尽如此,到底是要将儿臣送入深渊还是前进,只看母妃的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“子不言母之过,儿臣坐在储君的位置,是如履薄冰,凌渊而行。每做一件事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,想要抓住儿臣的把柄,将儿臣从储君的位置拉入到万劫不复之地”

    “行差就错一步,死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,若是带累母妃以及曹家,母妃觉得如何”

    曹淑妃的脊背出了层层冷汗,惊惧的望着喜怒莫辩的儿子,如此冷酷的言语似是敌人所言,一字一句犹如利箭一波接着一波袭来,不给你喘息的机会。

    曾几何时,她当娘的已经摸不透儿子的心思了,母子之间的亲情线几乎也要断裂了。

    曹淑妃一把抓住沐赫的一条手臂:“赫儿,曹家是谁是你外家啊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帮你,难道你忘了我们娘俩之前的艰难了,若无曹家,又岂会有如今的我们你这样说岂不寒心”

    “还有我们现在此时的前景一片大好,哪有你说的那种危机试问宫中还有谁能推翻你的储君之位”

    “赫儿,居安思危是件好事,但太过了,反而会令人如惊弓之鸟一般,事事惊疑不定。”

    “母妃听你的,便不去找沐妧的麻烦了,以后你让母妃做什么母妃便做什么,不让做的,母妃一定会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沐赫的面色软和了一些:“母妃理解儿臣的处境便好,若无其他事,儿臣便先告退了”

    曹淑妃走到沐赫身前,理了理他的衣襟:“嗯,母妃虽是妇道人家,眼光浅薄了些,啰嗦了些,但也是一心为了你。”

    沐赫:“儿臣明白,但皇姐之事,还请母妃三思而行,勿要擅自决定。”

    望着沐赫远走笔直的背影渐渐从眼前消失,曹淑妃的眼底泪水弥漫,慢慢成为一道水帘,遮住了视线,她咬了一下唇部,眼底坚毅一片。

    变了,很多事情都变了。

    但是有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,她与太子是亲生的母子关系,太子出自曹家。

    湖底墓室中,尸王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,一个娇娇俏俏的人类小姑娘见了她居然不怕,还能笑得出来,简直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。

    难道是她睡了一觉,醒来之后世间天翻地覆了吗

    沐妧心中惴惴,尸王突然不动了是什么意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