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之后,沈清疏稍歇了会儿,就有仆人通知她去吃晚餐。

    本来大户人家讲究些的都是分餐吃,但诚意伯府实在人丁稀少,不聚在一起太没生气了些。

    晚上她姐姐沈佩璃也到了,一家子围坐着吃饭,免不了要问她今日情况,她一一作答。

    “往日的功课确实是忘了一些,但先生没有为难我,让我慢慢适应,过段日子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何氏给她盛了一碗鸡汤,强笑着说:“疏儿你年龄还小,不用急的。”

    老刘氏也道:“对,还是多学两年,有把握了再下场。我今日听说,你那个同窗,高大人的次子,今年二月的县试又没过,他就是考了好几回,信心都磋磨没了。”

    沈清疏一愣,是说的高鸣彻吗?

    何氏问:“是一门双探花那个高大人么?”

    老刘氏点点头,“他的长子小高大人去年也中了探花,一时成为京城美谈。”

    沈佩璃一拍手,“呀,我去年还看过小高大人骑马游街呢!”

    原来高师兄家里是这种情形,父亲哥哥都是探花郎,自己却连秀才都不是。今天看他独来独往,不苟言笑的样子,平时压力肯定很大吧。

    沈清疏不由默然。

    吃过晚饭后,夜幕降临就该睡了,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沈清疏却还适应不了,对她来说,七八点还是太早了。

    可这时代也没有多少娱乐,沈清疏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,还是睡不着,干脆起身去书房看书了。

    万万没想到,她也会有秉烛夜读的一天。

    世祖,您这么万能,怎么不连电一起发明了呢?

    在昏黄的烛光下,结合着原主密密麻麻的笔记,沈清疏连蒙带猜,倒也勉强看得懂意思。

    说起来,原主的字也写得不错,字迹娟秀,要不是沈清疏上辈子刚好也练过书法,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正看着书,支呀一声,她娘忽然推门进来了。

    沈清疏放下书,“您怎么过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