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灯站在房门前,抬头看了一眼门框上的621号牌。

    说来也巧,他出生在夏至,这房间号就是他后天即将迎来的生日,莫非今晚石松川找他来,是为了提前给他准备生日惊喜?

    这不能怪阮灯多想,在确定关系的一个月里,石松川的想法总是古灵精怪,有时突发奇想带他去很远的城西,只为吃一碗老式麻辣烫,有时大半夜来宿舍找他,会递给他一朵路边摘的野花等等,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。

    阮灯是个骨子里向往安宁的人,不是很喜欢这些带着惊喜的浪漫,但他为了石松川面子上能过得去,通常不会拒绝这些事情。

    阮灯按了两声门铃,沉重的防盗门被人从里面拉开,他特地顺着玄关往屋里看了一眼,看到摆设一切如常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,进屋站在玄关开始换鞋。

    阮灯一心只想着不要发生生日惊喜,甚至没有怀疑石松川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在眼前,他把换好的鞋子摆放整齐,刚直起腰来,一个男人突然从背后搂抱住他,手臂间不同寻常的力量吓得他心跳失了一拍。

    男人的怀中混合着烟草与雪松的香气,阮灯嗅到这股气味,恍惚间有种一脚跌入成熟男人的魅惑陷阱的错觉。

    他以为是石松川又要搞什么惊喜,淡淡笑道:“别闹,我不喜欢肢体接触。”

    男人收紧手臂,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,他借着身高优势把脸埋进阮灯的颈窝里,嗅闻着两人身上混合在一起的香气,仿佛这样做就能提前闻到屋内即将散发出的情欲气息,以及预知接下来两人要经历怎样疯狂的性爱。

    阮灯的身体敏感得要命,一丁点触碰都能让他产生异样的感觉,更何况是男人湿热的呼吸不停喷洒在他的皮肤上。他浑身不适地用手肘抵着男人的腹肌,不满道:“不要抱我,松手。”

    男人低沉地笑了几声,压根就没把阮灯的话放在心里,他宽大的右手顺着阮灯的T恤探了进去,动作暧昧地抚摸他平坦的小腹,不老实的无名指和小拇指时不时插进裤腰中,擦着内裤边缘放肆地往更深处探索。

    阮灯瞬间慌了心神,抓住男人的手腕警告道:“我说松手你听到了没!石松川!不许碰我!”

    “傻老婆,怎么让你来你就来啊,酒店这么危险的地方,万一被坏人强奸了怎么办?”一抹被变声器处理后的机械男声猝然出现在阮灯身后,冰冷无情的声音令他浑身一颤,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。

    身后这个人可能是石松川,也可能是任何一个坏男人。

    与陌生男人独处的危险性在阮灯脑中警铃大响,他下意识夹紧大腿根部保护女穴的秘密,手脚并用奋力挣扎起来,企图离开男人的怀抱。

    但身后的男人与他体型悬殊巨大,无论是魁梧的身材还是惊人的力量,都远远超乎他的想象,男人一双肌肉结实的手臂孔武有力,不费吹灰之力就用一只手把他禁锢起来。

    “石松川!放开我!”阮灯为了保命,不顾形象大声喊叫起来,男人早就预料到他反应激烈,游刃有余地用另一只手为他戴上眼罩。

    阮灯的视线霎时间被黑暗占领,恐惧把他的理智扫得一干二净,只剩下“强奸”二字回荡在脑中,下一秒他被男人扛在肩上,直接被丢进回弹性极佳的大床里。

    即便阮灯的后脑勺被柔软的枕头稳稳接住,但男人故意没有怜香惜玉的动作还是撞得他眼冒金星,手脚酥麻,在短时间内迅速失去反抗能力。

    男人趁着阮灯失神的时间,轻松抓住他的手腕,用光滑的麻绳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