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吸管吸取药物,一次用量是……”扶倾云怕他不明白四毫升的意思,换了种说法:“吸两管即可,直接服用。”

    萧淮玉心中感激万分:“神女大人的恩情,世安铭记于心。”

    扶倾云问系统:「世安?什么意思?」

    系统觉得宿主偶尔有种缺乏常识的‘幽默’,可还是尽职尽责的给宿主扫起盲来:「萧淮玉是他的名,世安是他的字,大乾国的男子二十岁举行冠礼时,会取字,而女子在十五岁举行及笄礼时取字。」

    扶倾云点了点头:「嗯,我知道了。」

    不远处,萧月棠和萧飞捧着从溪流装满水的瓦罐走回来。

    走了一上午的萧家人早就渴的不行,瓦罐数量有限,这才轮番喝上几口水。

    流放前几日大家都没经验,早上发的黑馍馍总吃的精光,等步行半日休息时,整个人又累又渴又饿的。

    如今大家是学聪明了,把早上的黑馍馍吃一半留一半起来。

    流放的罪犯里,有些人嫌黑馍馍太硬了,趁着附近有水源,便花钱去找官差借一把火,用瓦罐加水和着黑馍馍煮成糊糊汤。

    萧家长孙媳齐氏就因为今早担心孩子的病,发的黑馍馍是一口没吃,再加上孩子的半个黑馍。

    这会儿,全都拿了出来熬糊糊,让月棠看着火,她去附近寻了些野菜来。

    以前她身子骨弱,时常有些小毛病,家里没底子,娘亲就是这样熬上浓粥,加些野菜,摸着她额头,盼她病好。

    她吃上几天,整个人真就能见好。

    她自嫁进萧家,多年未孕,祖母和母亲请了不少名医将她的身子调理好,这才生下了第一个孩子。

    如今,丈夫在西北战场失踪,生死未卜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孩子现下病重,求药不得,她只能寄希望于这种办法,能留住孩子的命。

    糊糊野菜汤熬好后,齐氏先盛了一碗给萧老夫人。

    “祖母,您尝尝。”

    萧老夫人看着碗中的糊糊,又看向一旁儿媳怀中的烧的脸颊通红的孙子,眼眶一红:“我吃过了,莹儿,你和孩子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