粥场。

      杨凡品读着《传习录》上新出现的这一篇,心里隐隐有所明悟,正所谓——内圣自修,外王事功!

      道德修养达到极致,即为“内圣”!

      经济事功达到极致,即为“外王”!

      这个观点其实出自庄子,不过后来成为了儒家的最高理想。

      而前一世,阳明先生无论在道德和事功方面,无疑都做到了极致。

      可惜,心学和理学颇多相似之处,许多心学门人一味在“心外无理”上下功夫,空谈心性,而忽略了“知行合一”的“行”!

      这也导致了他们在经济事功方面,难有所成。

      毕竟,并非人人皆是王阳明!

      所谓一样米,百样人。

      人心之复杂万变,甚至良知都并非人人皆有。

      因此,心学后续的分裂和异变其实早在开始就成为定数。

      甚至到了后来,张居正都曾禁毁书院,并以铁血手段铲除心学,可见当时的心学变成了何等模样。

      所以,当杨凡看到这一篇时,才会颇感诧异。

      “外王啊!”

      汉唐时期,就是因为“外王”之道占据主导思想,皆有事功之心,也因此成就了堂堂的天朝上邦,万国来朝!

      “希望阳明先生在这方面的转变再多一些吧!”

      一位人间之圣,若要推行外王事功之道,那必然将事半功倍,起码不会再出现空谈误国的事情了吧?

      带着一丝欣喜,杨凡再次看向粥场里那些流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