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谈两句,两人说起了正事。

    吴奉阳愤愤不平的说道:“此次恩科,没想到主考官竟会是张文龙,他明明出身寒门,却不图回报我们寒门一脉,实在令人恼火!”

    “奉阳何须生气!他清高,他不屑于与我们为伍,又能如何?他什么也改变不了!而我们呢,却能让寒门崛起。”

    韩鸣远淡淡的说道。

    吴奉阳点点头:“山长说的是,不过,他做梦也想不到,他夫人是个识趣的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他忍不住问道,“不过山长,这次真能如您所说,寒门将有大兴的机会吗?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!”

    韩鸣远眼神里难掩精芒,说道:“陛下推行《大诰》,正是用人之际,豪门世家牵绊过多,平民不堪重用,能用的除了我们寒门,又能有何人?”

    多年等待的机会,一朝到来,让他也不禁有些激动。

    或许这次能借寒门崛起之势,晋升文宗,而且,他一旦真的引领起寒门崛起的大潮,甚至在人间成就圣贤也说不定!

    吴奉阳用力的点点头,也是满心向往。

    韩鸣远又叮嘱了他一番,吴奉阳便欢欣鼓舞的离去。

    凉亭里,只剩下了韩鸣远一人。

    目光望下去,几乎将整座学院都收入眼底。

    那些寒门子弟的表现,他几乎全都能看得到,勾心斗角,奢侈攀比,狎妓自娱,玩物丧志,少有真正能沉下心思用功学习的。

    “寒门,呵呵,色厉胆薄,干大事而惜身,见小利而忘义!终究是烂泥扶不上墙!不过这样也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寒途,寒途,从始至终都是我韩某人上升之途径啊!”

    韩鸣远的脸上带着异样的笑容,一丝深深的轻蔑之意一闪而逝。

    而另一边。

    张文龙的夫人林氏却陷入了深深的苦恼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