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的松开了手,云汐落在地上,身子靠在墙上,用力的喘息着,眼神里却出乎意料的坚持。

    “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!”

    杨凡目光冷冷,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。

    转身回到了桌案前。

    他翻开了刚刚闫雷送来的一个册子,轻声念道,“云汐,神都人士,父母早亡,家中仅剩一弟,名为云辰,好赌成性,却十赌九输……”

    在东厂面前,云汐根本没有任何秘密可言。

    包括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,甚至其所作所为,全部都在册子里记载着。

    包括但不限于变卖家产,赌卖姐姐,甚至连云汐入宫后得的月钱和赏赐也全都被其挥霍一空,甚至还欠下了巨债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不要再说了!”

    云汐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,“他只是还小,不懂事!他会变好的!”

    杨凡哂笑一声。

    赌狗,已经不算是人了。

    想让这种人回头,简直可笑!

    “以你的月钱和赏赐,怎么可能供得上你那弟弟的挥霍!让咱家猜猜,萧淑妃出事,恐怕也和他的赌债有关吧!”

    杨凡脸上在笑,可眼神却冷的如刀。

    “事到如今,还不招认!”

    “云汐,你也不想让你的弟弟丢掉性命吧!”

    云汐被拿捏住了痛点,知道自己隐瞒不过去了,索性不再伪装,一张本来颇为美丽的脸变得狰狞起来。

    “没错!我就是为了钱,那又怎么样!”

    “我见她这段时间一直精神恹恹的,就说会调制参茶,能安抚心神,她竟然真的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