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条血红色的荆棘,宛若细微的毒蛇,沿着南皇涧的毛孔,勾勒她的筋脉,死死地缠绕住她的血肉,禁锢住她的灵魂。

    近乎病态般的半透明皮肤,荆棘是那么的醒目。

    霎时,无数看到如此一幕的人,毛骨悚然,顿感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南皇府主愕然地望着叛逆的女儿。

    不敢相信她会做出指责自己的大逆不道之事。

    “南皇韬,作为我的生身父亲,多年来,用荆棘毒针,残害于我。”

    “他当年爱慕我的母亲,却难入母亲的法眼。”

    “分明知晓母亲已有婚配,还妄图将他们拆散。”

    “他嫉恨得到母亲爱慕的男子,便将人给活生生地大卸八块。”

    “他利用南皇府的权势,逼迫我的母亲成为他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从而,就有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因生我而落下了疾病,体弱异常,得知未婚夫惨死之时,吐血身亡。”

    “我母亲的尸骨,至今还在南皇韬的房中!”

    “他将对我母亲,对另一个男人的嫉恨和愤怒,都发泄到了我的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自打我出生开始,就想尽方法去折磨我,却不让我死。”

    “他想要报复母亲,报复一个已经吐血而亡的可怜人。”

    “南皇韬!你没有心!你才是最该死的!”

    “咳咳,咳咳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南皇涧过于激动,再加上先前费力弹了许久的琵琶,身体已经完全地透支了。

    若非是先前用青草之水祈福时,被楚月灌入了些许的神农之力,只怕就算竭尽全力,也说不出这些质问之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