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沟渠的脚还是跛的,这怎么坚持下来的?

    也许对于和平年代的人,很难想象这件事的完成度。

    因为根本就,不需要那么做。

    聚集地的位置也是七拐八弯,要不是有人带,绝对会错过。

    一路上,沈颜露在外面的皮肤也被粗糙的树枝切了好几个细细的口子。

    但等到了聚集地,一个山坳处时,那些微小的伤口,已经全都消失了。

    沈颜心道,一口水的事。

    一个三角形,低矮的茅草棚子,就是王沟渠的家。

    他进去后再出来,捏了一路的饼子已经没了。

    几秒后,棚子里爬出来一个小女孩,怯怯的含着饼子。

    竟是个牙齿都没长全的小女孩。

    她见到沈颜的一刹那,就眼神迷离了一下,叫了一声娘。

    王沟渠赶紧捂住她嘴巴,生怕让年轻的贵人觉得被冒犯了。

    沈颜想起了女婴塔的小孩们,怜惜的给了一粒糖果。

    就在小女孩接过糖后,远一点的地方有人怒吼冲过来。“那是谁!你带来了什么!”

    手里,还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镰刀,眼神里都是仇恨,血红一片,还有慌乱。

    可沈颜的脸转向他的时候,他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。

    女,女人。

    还是年轻漂亮,干净的女人。

    看这个长相,也不像涂黑了牙齿的敌国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