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马的,这出戏,演得好烦。

    就这么点中场休息时间,都得见这么多不想见到的人,还浪费时间。

    这只是内心os半疯狂的宋轻臣小人。

    表面上的宋轻臣,情绪稳如苍山,声音低沉如岫玉,摆手让祁宴过来:

    “港岛刚下过雨,外面凉爽,风景如画。港岛大学的美术博物馆,有世界上收藏最丰的元代景教铜十字,我让祁秘书,安排讲解员,带大家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太好了,我正想去呢。”梁芝兰牵着叶夫人,给儿子投来赞许的表情。

    叶知秋撇着嘴经过,擦身时,飞了句“品味不错哦。”

    宋轻臣淡哼一声,不予理会。

    三人走了,叶君逸没走。

    宋轻臣淡声:“我还有事,叶兄,告辞。”

    “小姑娘看到车子过去,惊慌自责的不行,我想你是看到了。别怪她,只怪我自作多情了。”

    宋轻臣唇角轻扬:“我是看到了,不过,我信黎嫚,应该,也信的过你。”

    叶君逸手夹着根雪茄,没点,只是带着抽烟男人偶尔乍现的一种迷离潇洒:

    “轻臣,我不爱说假话,那对谁都不负责。你那句信得过我,以前可以,现在,我自己都不确定。”

    “别伤害她。”宋轻臣眉峰皱起。

    叶君逸笑了声,又把笑容敛起来,脸上带着严肃的认真:

    “轻臣,这话,你也该咀嚼咀嚼,让她那样不明不白的跟你,算不算是一种伤害?”

    寂静的走廊,只有两人的呼吸声,和眼睛对峙的炽烈。

    休息的门“咿呀”一声,开了条缝。

    有个毛茸茸的小脑袋,从门缝钻出来,四下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