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,苏申义说的不是没有道理。

    穆王沈玉尘,在朝中占据的权重实在太大,在他远征辽东期间来做此事,或许会更加合适。

    即便沈玉泽敲定了此事。

    苏申义仍是忍不住劝说。

    “姐夫,咱们是自己人,我不妨把话说明白些。”

    “我虽然在山中当了八年道士,可也明白什么叫做轻重缓急。”

    “您现在要做的,应当是蛰伏起来,以谋求厚积薄发的势头,在此期间逐步蚕食穆王所占据的权重,贸然对京畿九营的将领动刀,还在他眼皮子底下,人家又怎么会受得了?”

    俗话说得好,狗急了都会跳墙。

    万一把沈玉尘逼急了,到时候谁敢保证不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?

    也许某一天夜里,誉王府突发大火,然后传出了沈玉泽葬身火海的消息,苏静娴也才刚刚离开镐京。

    到时候,谁能救他?

    沈玉泽淡然地反问道:“如果我什么都不做,人家就会允许我活着么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最起码短期内他会视而不见吧。”

    苏申义并不了解沈玉尘。

    此人生性凉薄,表面温文儒雅,实际上心机城府比谁都要深。

    还得明白一个前提。

    沈玉尘北征,大概会有一段时间难以管到镐京这边的情况,而在他离开之前,一定会做好万全部署,以保证自身利益不会在此期间受损。

    真要等他走了,事情或许还真不好办。

    京畿九营的兵符虽在手中,可当真有了命令,那帮将领大概率还是会阳奉阴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