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本王能好吗?”

    沈明悟丝毫不客气,指着沈玉泽的鼻头骂道:“放眼我大云皇室十几代人,即便是最为残暴的武宗皇帝,都未曾如此大肆屠戮文人。”

    “而你,沈玉泽,现在只是一个藩王,在陇西州和北凉州肆意屠戮文人也就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敢令手下虎狼之军,攻我河东州关隘城池,大行生杀,你可是比陛下还要厉害啊!”

    沈明悟敢笃定。

    此事,绝对没有皇帝陛下的旨意。

    的确,他没猜错。

    朝廷也好,皇权也好,是不可能下场来介入此事,但却默认了沈玉泽的行径,采取了放任不管的态度。

    包括十四洲各地摧毁儒家香火,都是沈玉泽的人在四处游说。

    所谓的“重武杀文”国策,那也是江湖上的说法。

    朝廷哪会这么暴戾呢。

    沈明悟是觉得,自己又没犯事,也没把柄在沈玉泽手里。

    干不过他,难不成还不能逞一逞口舌之利?

    光天化日,众目睽睽,他就不信,沈玉泽敢把自己这个河东王怎么样!

    沈玉泽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去。

    那双深邃的眼眸,直勾勾盯着沈明悟。

    “五叔,那又怎样?”

    言语间,沈玉泽从袖袍中抽出几份奏疏。

    沈明悟瞳孔一缩,感觉到很是熟悉。

    是他自己亲笔所书,呈上朝廷的奏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