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辰这边刚挂了韩美晴的电话,洪五紧接着便打电话过来。

    叶辰顺手按下接听,洪五便有些紧张的说道:“叶大师,我跟您说个事儿,我可能是用力过猛了……”

    叶辰反问他:“什么事儿用力过猛了?”

    洪五道:“哎呀,就是您岳父的事儿,您不是让我晾着他一点儿嘛,我就没给他什么好脸,他给我打电话说想定天香府的包厢,我也给他拒了。”

    叶辰道:“这不无所谓的事儿吗?他跟张二毛勾兑那种事情,你是张二毛的老大,于情于理都会对他有所不满,拒他也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洪五赶紧道:“哎呀叶大师,我本来也以为这个态度应该拿捏得挺好,结果他们那个裴会长给我打电话,我也没给他好脸,他跟我说会给您岳父尽可能的保一个副会长的职位,我就怼了他一句,就说这跟我有毛关系,我当时也没多想,就直接把电话挂了,结果刚才听张二毛说,您岳父从书画协会离职了,所以我估摸着,那个裴会长之所以没保您岳父,估计跟我电话里的态度有关……”

    “噢……”叶辰恍然大悟道:“怪不得,我还好奇裴会长怎么这时候落井下石,原来是觉得我岳父没了靠山、失去了利用价值。”

    洪五尴尬不已的问道:“叶大师,我是真没想到随口一说,结果事情会是这么个走向,所以我打电话给您,就是想问问您的意思,看看我要不要跟裴会长再提一嘴?”

    叶辰想了想,道:“先不必了,我岳父估摸着现在正是人生最黑暗的时候,让他在黑暗里多待待吧,说不定能在黑暗里炼就一双寻找光明的眼睛,等他从迪拜回来,我再想办法让他重回书画协会,说实话,我恨不能把我丈母娘也塞到哪个协会混日子去,这样也能在家乐得清静,要是我岳父再赋闲在家,家里肯定天天鸡飞狗跳。”

    洪五忙问:“那您看要不要我提前做些工作?那个裴会长的电话我有,您要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,跟我说一声,我立刻跟那个姓裴的打个招呼。”

    叶辰道:“算了,你也别给姓裴的打招呼了,早些时候老陈被安排去燕京接替唐管家职位之前,有没有给你交接一下他在金陵市里面的关系?”

    唐四海失踪之后,叶辰把陈泽楷扶上了叶家大管家的职位,他原本在金陵的代言人身份就给了洪五,想来以陈泽楷的行事风格,应该会把自己在本市乃至本省的所有资源都交接给洪五。

    洪五忙道:“交接了,陈总那次去燕京之前,已经把市里和省里的关系都带着我对接了一遍。”

    叶辰道:“好,你找一找省里面主管各文化协会的负责人,看看能不能搞清楚那个裴会长下一步想往哪升,搞清楚之后,把他这个上升通道掐断。”

    别看书画协会只是一个群众组织的团体,其实放眼整个华夏,文学艺术界的团体性质都大差不差,但是,民间团体的规模和级别越高,话语权和社会地位也就越高。

    如果一个人能在大协会里身居要职,那他自身的级别也是非常高的,这也算是另外一种另辟蹊径的仕途,就跟大多数人高考走的都是正常普通路线,而少部分人高考走艺考、体考路线的道理一样。

    裴会长一直谋划再上一步,但这个人的人品现在看来也确实不怎么地,之前为了迎合萧常坤,力排众议把他这个水平有限的业余爱好者带到了常务副会长的高度,俩人整日形影不离,好的跟亲兄弟一样。

    现在,萧常坤闹出丑闻、洪五刚表示出一点儿冷淡,他裴会长就立刻落井下石、跟萧常坤划清界限,这一手玩的确实不厚道。

    与其这样,那倒不如就把他死死的按在书画协会,后续再找机会让萧常坤回去,俩人继续当难兄难弟,谁也别嫌弃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