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时幔帐也被人打开,紧跟着就见一个身穿白色的汉服,披散着头发,光着脚,长相很是俊朗的中年人,迈步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其人长相清瘦,留着汉人的山羊胡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汉人儒生呢。

    这一幅形象,对陈解的冲击很大。

    这跟他印象中的牧兰人区别很大,要知道牧兰人,长相多为粗狂,服饰也很富有民族特色,比如其木格,身上还保留着牧兰人的一些特征,比如服饰,比如一些特殊的生活小细节。

    可是眼前这个人,完全不是牧兰人的打扮,他身上竟然有一种汉人儒生魏晋风骨,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与肆意。

    这完全不是自己印象中那个老谋深算,躲在阴暗处,平衡沔水势力的老阴比样子。

    这倒像是那种汉人中的狂士模样。

    “参见达鲁花赤大人!”

    陈解愣了许久,这时连忙拱手行礼。

    达鲁花赤看了陈解一眼,紧跟着道:“坐。”

    陈解闻言,只见达鲁花赤跪坐在一个席地而放的矮桌前,而在自己不远处,也有相同大小的矮桌。

    这坐姿,这矮桌,让陈解想起了秦汉时期的文人雅士聚会的模样。

    宋以前,文人,或者王公大臣赴宴的时候,都是这种分桌而坐。

    而跪坐,更是只有汉人才有的习惯,牧兰人等草原民族,是很不习惯这种坐法的,甚至前宋都没有人喜欢这么坐了。

    陈解学着达鲁花赤的模样坐下。

    达鲁花赤笑道:“能饮否?”

    陈解略顿道:“可。”

    “好,上酒。”

    很快,五个侍女,手持托盘跪在了宴会前,每人托盘中都有一款酒。

    种类也不同,有牧兰族特色的马奶酒,汉人的黄酒,西域传来的葡萄酒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