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夏侯玄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时,司马师才收起脸上挂着的笑容,拧紧眉心,对贴身侍从问道:“定陵侯还没有回京吗?”

    “是。卑职一直派人连日紧跟着定陵侯。他,他还在山yAn竹林。”侍从低着头,偷偷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,不敢去看主子的脸sE,大着胆子一五一十的复命。

    “该Si!钟氏这两兄弟也都该Si!若不是看在多年来与我父子的情分上。。哼。”司马师眯着眼,脸上的神sE透着病态的疯狂。

    他对那个男人的迷恋程度,已经达到了极致。除了那个男人之外,其他所有的人在他眼里都是蝼蚁。

    只有那个人,那个男人,叔夜。只有嵇叔夜不是蝼蚁,而是能够主宰他喜怒哀乐的主人。

    “再派人去催!告诉他,若明日叔夜还不同意回京。哼!那么夏侯玄就只剩一具尸骨了。”司马师捏紧拳头,眯眼瞧着夏侯玄被带走下狱的方向,对侍从道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侍从躬身点头,将要快步跑去传令。却又被主子叫住。

    “慢着!”司马师脸上一抹红cHa0闪过,自然这个神态不会被SiSi低着脑袋的侍从看到。他顿了顿,声音里透着连他也不自知的温柔,继续道:“明日,我会亲自出城相迎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侍从得令,待主子不再说话,他才转身快步跑出大理寺传令去了。

    翌日清晨,司马师就带着一小队人马,在山yAn到洛京的必经之路上等待。

    “将军,他们来了!”派去前方了望的小兵,急急的跑过来单膝跪在司马师的马前,禀报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等在这里,我一人前去。”司马师眼底的喜sE毫不掩饰,他翘唇对身后的心腹交待一声,便扬鞭踏尘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