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锦书!”江老二腿脚灵活地一转方向,这次不仅堵住江锦书的去路,还拉住他的袖子,“大晚上的,你为什么在这里?莫不是你早知道有人来偷灯笼?”

    江锦书受不了江老二身上的酒臭味,身体战术性后仰,“二叔,说话就说话,能不离我这么近吗?”

    “还嫌弃上了!”江老二故意朝江锦书呵了一口带着酒臭味的气,“这么大的动静,我听到是因为我住的院子距离这里近,锦书你呢?”

    江锦书吊儿郎当地道:“我?我白天犯了错,这会儿在院子里悔过还没有睡,听到西门的动静就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巧?”江老二不信。

    江锦书笑:“就是这么巧。”

    一个要走,一个要拦,还拦了几次,就是傻子也知道有问题了。

    江云眠是江老二私生女的事,江锦书全家都知道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不能说出口的公开的秘密。

    可惜江老二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。

    江锦书几次要走不走,也是为了拖住江老二。

    江云眠那边有大哥,他放心得很。

    被江老二缠了好一阵子,直到江锦书答应给他好处费,他才松手。

    江锦书一得到自由,就朝江侯爷的院子跑去,“二叔,这么大的事情我得去告诉爹一声,您就别跟着掺和了,也不嫌累。”

    看着江锦书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,江老二收起油腻的笑容,脸色冰冷,对下人道:“回吧!”

    江锦书过来的时候,刚好在门外碰到脸色难看的江锦程,“大哥?”

    “江云眠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见了?”江锦书可是知道偏院盯着江云眠的人都三个不止,从昨夜开始,院子里外也有人巡逻,她到底是怎么消失的?“什么叫不见了?而且我当初堵狗洞的时候,并没有放过偏院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自然偏院连个狗洞都找不出来,才三岁多的孩子就能跑出来?她是怎么跑出来的?

    江锦程表情一僵,有那么一瞬间后悔没有多把院墙加高,把爹娘的院子围成铁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