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锦书笑道:“定哪一日又不是我们说的算,人家护国寺和太清观得排日子,也得算日子哪!”

    “他们有空闲的那日,诸事不忌也是不能做法事和道场的。”

    “黄道吉日,也得有高僧和道场有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二哥只知道爹娘要请人做法事、道场,可他要读书啊!我又刚从那边回来,还没来得及去书院通知他,他怎么会知道?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江锦书又叽叽咕咕地笑了,“若二哥能未卜先知,咱们也就不用请什么高人了,让二哥直接上就是了。到时候他要用什么黄纸朱砂的,我都给他准备齐全。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呢!”江老夫人信佛,虔诚不虔诚的不好说,但她每日在佛龛前上香念经也是真的,所以看不惯江锦书如此轻慢的态度,“举头三尺有神明,不许胡说。”

    江锦书漫不经心地道:“若如祖母所言,真是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他闭上眼睛,双手合十,“请佛祖将个雷,将小人劈死吧!能让太清观观主给我平安符的小人,来历估计不小,佛主保佑。”

    等江锦书睁眼,立刻凑到老夫人面前,“祖母,您和二叔也要小心哪~”

    江老夫人的心跳快好几拍,她捂着胸口,难受道:“我累了,得歇着了,你既然同主持方丈和观主都联系好了,一事不劳二主,这事情就交给你来办。只是一样,一定要做好,让你祖父在地下满意才是,不然……我第一个绕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祖母放心,我可是祖父亲孙,怎么会不用心?不过……”他眼珠转了转,“祖父满不满意,我就不知道了。毕竟祖父很少托梦给我们,他更喜欢祖母。”

    江锦书也不去看老夫人苍白的脸,慢悠悠地说着:“祖父一般生气才会找我爹,这次送仆役到老家不就是?不过也就这一次,以前祖父托梦,都是找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了!”江老夫人拔高声音,“来个人,送锦书出去。做法事和道场要安排的事情很多,被耽误了锦书的大事。”

    让他留他还不乐意留呢!

    江锦书起身,“祖母脸色有些差,需要我拿父亲的帖子去请太医吗?”

    “老毛病了,不用。”请了太医怎么说?二房贪了钱,长房说了实话,她就被气病了?

    她当然不会如此说,可她不说了,别人呢?

    纵然老眼昏花,江老夫人也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
    至于当时听到的婆子下人的,回头她都得敲打几遍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