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陷入沉思中,就在这时,忽听谢家主又说:“听闻咱衙门的杜捕头和向捕头与云记的关系不错呢,不知是否属实。”

    孔县令道:“绝无此事,只不过县衙所用的冰是由杜进和向丘二人,从云记定购,因此才有所来往。”

    孔县令暗忖,回去后要提醒下二人了,日后勿再与那云家人有什么瓜葛。

    他在这石桥镇上一日,就要与谢家拧成一股绳,有了谢家的支持,他办起事来也容易上许多。

    何况谢家的二老爷还在京城为官,虽然官职不高,但在京城时间久了,混的人脉却远超自己。

    至于那冰,该买还得买的,这冰有价无市,在别处想必也是买不到的。

    今年夏季这么热,谁家存储的冰也不多,没有傻到拿出来卖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云记不知存了多少冰呢,卖得这么便宜。

    谢家主本想开口,县衙的冰就由他来供应,转念又一想,还是作罢。

    他谢府存冰本已不多,而林家因经常冷饮铺子存的冰是多了些,但也没有多到来赠与官府。

    他赶忙转移话题:“听闻赵太守的母亲因想念家乡,携家眷回到石桥镇,其中有赵太守的公子赵明舟。”

    孔县令道:“正是,我也曾多次造访,却被太守府的管家婉拒了……”

    后面这二位的谈话,云知谦、杜进和向丘没有再继续听下去。

    三人寂静无声的吃着饭菜,直到谢家主和孔县令酒足饭饱,听到二位走的动静,三人才敢低声交谈。

    杜进道:“果然是谢家。”

    向丘道:“看来我们所猜的没错!”

    他们早已怀疑谢家,如今见孔县令与谢家主关系密切,显然二人沆瀣一气,这对石桥镇的百姓绝非好事。

    谢家欺行霸市多年,谢家主的手上恐怕不知沾了多少血。

    但他们想不通的是,云家的冰饮铺子与谢家并无冲突,无非就是与煊记打了擂台,谢家主用不着对一个妾室的娘家人这么尽心尽力吧,甚至把云家往死里整。

    杜进问道:“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,得罪了谢家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