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溪抬头看看天花板,艰难地问:“你是说……你抱着我的腿把我举起来,让我去够天花板上的机关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这确实是个很快的解决方法。

    但是——

    “确定是你抱我?”

    “我抱得动。”

    这可是个技巧活,抱人的可能一个手滑被压成骨折,被抱的人也可能摔个半身瘫痪。

    但阮溪看顾宴星这么笃定的样子,还是同意了。

    “好。不过你量力而行,抱不动的话提前和我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顾宴星点头,半蹲下来,抱住他的腿,猛地起身。

    阮溪身子突然一轻,一阵失重感袭来,头晕乎乎的,居然开始恐高。

    “你没问题吧?”

    顾宴星的声音很稳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阮溪觉得自己不太好。

    跳舞的时候也有托举动作,但都是他托别人,还真是第一次被人托。

    原来被托举是这个感觉,轻飘飘的,像踩在棉花上。

    顾宴星的脸还总蹭到他的腿,鼻子撞得他腿疼。

    手臂倒是抱得很稳。

    他朦朦胧胧地想,骨科医生就是力气大。

    “找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