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军大帐里,魏延带着冯习、张南站在张允的帅案前。

    “这么快就挑好啦?”张允看着魏延身后手臂和头部负伤的两人坏笑道。

    “张将军好意我自会禀明州牧大人。”魏延不怒自威。

    “北营校场那么多精兵强将不挑,为啥挑两个伤残的?”张允一张嘴就得罪了下方三人。

    “那群精兵强将留给张将军吧。”魏延气愤的回身准备走出大帐,后面的冯习、张南怒目而视。张允平时军中跋扈惯了,又克扣军饷,军中将士是敢怒不敢言。

    张允也注意到了三人的神情,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,心里一阵痛快。

    “将军,魏延他要真去州牧大人那里告状怎么办?”当魏延等三人走远后,蔡中谨慎地望着张允。

    “去又怎样?本将已经遵从州牧的命令让他挑选,他自己不挑能怪谁。州牧面前,他有他的控诉,我有我的说辞,就看舅父听谁的了。”

    此时魏延等三人来到了文聘营中,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文聘。

    “这个张允真是小人之心,肯定是将军给我们要军饷开罪了他,真是胆大妄为啊,州牧的命令他都敢打折扣,魏将军怎么办?我一天也不想呆在这里了。”文聘是个刚毅正直的人,很看不惯张允的为人处世。

    “仲业稍待,我会想办法尽快带走兄弟们。”魏延脑中也很乱,但是眼前先要好言相劝,以安文聘之心。

    魏延和文聘聊了一会,快临近正午了,心想还要去蒯府赴宴,就辞别文聘,带着冯、张二人,以及营门口等待的霍峻、傅肜等人往城中赶去。

    等到了襄阳县衙,魏延让霍峻带着众人去县衙隔壁的城中军营安顿,自己则和等待自己的蒯祺一起往蒯府赶去。

    在蒯府大门前,魏延不禁停下脚步,不愧是世家大族,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,白玉阶上一尘不染,门楼正中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,上写隶书”蒯府”二字。别说自己的魏宅,还是霍峻家的霍宅,就是州牧府的大门也没有这么气派,散发着书香传家的气息,这就是千年世家的底蕴。

    魏延跟着蒯祺进入府中,一进院就看见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在院中等候,一个是蒯越,之前在州牧府见过,另一人一身儒士打扮,不用说肯定是蒯良。

    “晚辈魏延拜见子柔先生、异度先生。”魏延彬彬有礼,眼前的二人都是聪慧智谋之辈,称呼先生恰如其分。

    “魏将军英姿飒爽、气度不凡,年纪轻轻就被委以重任,前途不可限量。”蒯良会相面,看魏延天庭饱满,有王霸之气。

    “子柔先生过奖了,承蒙先生邀请,过府叨扰了。”

    “魏将军里面请。”蒯良带着魏延进入厅中,蒯越和蒯祺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四人在厅中分主次落座,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饭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