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,魏将军。”刘磐早就从军机营兵士的口中知道了魏延的事情,现在军职和他平级,但是人家是平定荆南的功臣,而自己只是败军之将。

    “刘磐将军客气了,这次拿下临湘西门将军当居首功,不知城内情况如何?”魏延很是客套,但也急着知道城内情形。

    刘磐也没有再过多寒暄,而是将事情的经过从头至尾地讲了一遍,当说到张四和近一百兄弟被困在主城内凶多吉少的时候,八尺多高的汉子潸然泪下,自己的命是这些人救的,这段时间又和他们相处的如同兄弟一般。

    没想到猛将刘磐还有如此一面,重情重义,遇到伤感之事比谁都伤心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,当场众人无不动容。

    “文长啊,城池还在桓阶手中,咱们搭上了这么多兄弟的性命,最后还功亏一篑,都怪我太大意了,我去攻打主城就好了。”刘磐越想越伤心,很是自责。

    “那一百兄弟都是好样的,战场形势变幻莫测,此事不能怪你,再说也不能说是功亏一篑啊。”魏延宽慰道。

    “文长是什么意思呢,主城都没有拿下,难道文长有后手?”刘磐擦了擦眼泪,看着魏延。

    “城内还有我们的一支奇兵。”魏延看了看身边的众人果然没发现那人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还有奇兵?”刘磐有点瞠目结舌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魏延胸有成竹。

    “主公说的是甘宁将军吧。”一旁的徐庶早已看出端倪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早就憋着一股劲的甘宁带着八百锦帆兄弟冲进城内,按照军机营画的城内地图,气势汹汹地往太守府杀去,而桓阶此时却接到汇报赶往军营去调遣兵马了,就这样桓阶阴差阳错地躲过了杀气十足的甘宁。

    甘宁杀进太守府却没有发现桓阶,逼问下人才知道桓阶去了军营,他便留下几十名兄弟把守太守府,带着剩下的人往城内军营奔去,他心中早已立誓非亲手抓住桓阶不可。

    此时天色已经大亮,城内军营的兵马大部分已被桓阶带去西门增援了,留守军营的大概只有一千兵士,还是刚刚从其他三门换防回来的,甘宁不管不顾地带着锦帆兄弟杀入营中,杀得桓阶军一个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文人出身的桓阶不懂练兵,这些新兵蛋子这段时间除了守城还是守城,也没有进行基本的军事训练,当看到凶狠的锦帆营兵士,瞬间慌了神,又看到身边的队友一个个地倒在血泊中,剩下的人纷纷抱头投降。

    甘宁又从这些降兵的口中得知桓阶率军去了西门,顿感大事不好,便留下两百兵士看押俘虏,并让锦帆兄弟们在军营中寻找军服,换掉身上过护城河时弄湿的衣服,甘宁自己也换了一身,就这样数百人穿着桓阶军的衣服往西门而去。

    在城中绕了一圈最终又回到了入城的西门,桓阶率领着兵士正在西门主城上防守,而甘宁带人从城内冲来,城上的守军很快就发现了身后的甘宁等人,穿着和他们一样的服装,以为是城内又来了援军,便没有过多留意。

    甘宁让身边的一名百夫长带人去夺取城门,自己则带着其他的兵士往主城楼上奔去,城楼上的守军正面朝城外防守瓮城下的荆州军,而丝毫不觉身后上来的穿着和自己一样衣服的居然也是敌军。

    甘宁眼睛很尖,上城楼之后发现城楼中央一群兵士包围着一个文士,正在对着身边的兵士指指点点,这不是桓阶还能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