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圆脸的和气妇人靠近,“咋啦盈儿,那文秀才又不要你东西了?”

    沈盈辨认出这位五官和自己四五分像的妇人,便是母亲。

    她在电视剧里喊了多少人娘了,张口丝滑连句,“娘,他想赖账,我决定以后都不借钱给他买文具了,

    这纸,明天看看村子里有没有人要,要就便宜二十文卖了,没有,我就留着以后家里几个侄子侄女用!”

    什么,赖账?

    妇人心里想的是男女关系的赖账,慌忙拉着沈盈进了屋子,踌躇好一会,问沈盈,还是不是完璧。

    “娘,你想哪儿去了!”沈盈对这个猜测表示无语,摇摇头,开始忽悠起来,并给自己资助文秀才的事,扭转一下口风。

    不多时,整个沈家一片哗然。

    原来,沈盈当初赞助文秀才,是想堂弟多学点字。

    原来,沈盈喜欢的是有安全感的,壮实又高大点的男子,不是文秀才那样的。

    沈盈本就是市井爬上来的平民影后,只要有需要,对谁都能亲热的称兄道弟。

    这边,打工影后沈盈把整个沈家忽悠得一愣一愣的,那位出身豪门,拍电影只是爱好的金贵影帝,过得可就惨兮兮了。

    他先是察觉自己是病秧子,身体又忽然发热,浑身沉重,咬着牙找到医馆,人还没说两句话,直接晕倒了。

    那医馆的坐堂大夫看了看,发现是个身无分文的瘦穷鬼,撇撇嘴,让人把他丢出去。

    祁宴川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躺了小半日,浑身瑟瑟发抖,眼看着就要厥过去了,不知道哪儿来的几滴甘露入体,热度和抽搐倒是褪去了,人也精神了几分,

    好不容易顺着多出来的记忆,拼命走回家,迎面就是沾满鸡屎的扫把。

    一个年纪看着得有三四十岁的女人,满脸泪水的漫骂他,那架势恨不能杀了他。

    祁宴川勉强从一堆得加消音的漫骂声中,得知打自己的是长嫂。

    祁宴川是家里的老幺,上面还有一个哥哥,两个姐姐,姐姐嫁出去有两三年了,至于家里爹娘,早几年前就没了。

    当年,刚嫁进来的长嫂见家庭情况不好,主动承担了母亲的角色,好好把祁家两个妹子养丰满健康点,嫁去了还不错的人家,祁宴川也去念了几年私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