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流月又是嗤笑一声,眼神中带了几分轻蔑道:“你这会儿只怕是在想,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吧?我要不要拿个镜子给你看看,你倒是挺实诚,心里在想什么,都写在脸上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终是忍不住,急声道:“但……”

    但她怎么竟会连,先前那几个士子是他放火烧死的都知道?

    这总不会是从他脸上看出来的吧!

    苏流月却又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,“当然,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,光从你的脸上就能看出你是杀死那几个士子的凶手。

    指认你的,是你最后一个盯上的那个叫白和的士子,你应该知道罢,他大难不死,逃过了一劫,只怕连你也惊讶,明明你下在他晚膳里的迷药足够多了,怎么没让他完全晕死过去呢。

    你千算万算,却是漏算了人心,白和因为自小的经历,时常患得患失,缺乏安全感,随着会试的时间越来越近,他也越发焦虑,到最后几天的时候,他基本上是吃什么吐什么。”

    这是白和后来情况稳定了一些后,路由从他嘴里问出来的。

    如苏流月所料,他有十分严重的心理疾病,亲眼目睹了魏五郎的死这件事更是让他焦虑恐慌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只是,他还是知道,通过会试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,因此,即便他出事前几天吃什么吐什么,他还是每顿饭都认认真真地吃,逼着自己吃。

    凶犯虽然在暗处观察了他很长一段时间,但他屋子里的情形,他是看不到的,也不会特意去翻白和丢出去的垃圾。

    他只知道,白和每天都会让人帮他采购新鲜的食材,还专门请了村子里的一个妇人帮他做饭。

    因此,他就以为,那些饭他都是扎扎实实地吃进了肚子里。

    也是因为白和把吃下去的大部分食物都吐出来了,他才保持了一丝清醒,在最后关头救了自己的命。

    男人一脸怔然地听着苏流月的话。

    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

    他就说,他加进他饭菜里的迷药明明已是足够多,除了第一次没有经验出了些岔子,第二次和第三次都非常完美。

    怎么偏偏在他那里阴沟翻了船!

    可是,也不对啊,就算他保住了一条命,也不该知道凶手就是他才对……

    苏流月紧接着道:“白和清醒后,便跟我们说了一件……十分重要的事情。他说,在房子着火后,有个男人曾进过他的房间,还像疯子一样立在他身边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