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启哆哆嗦嗦跪下:“父皇。”

    乾元帝看到他这副窝囊样子就烦,斥道:“堂堂皇子,在后宫仪容不整,成何体统?”

    萧启赶紧理了理衣襟,却怎么也遮不住脖颈上的红印,只能耸着双肩,尽力把脖子缩起来。

    时鸢突然想到温梨评价萧启像老鼠,倒是贴切的很。

    皇后死死盯着时鸢,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她根本不敢当众说萧启之所以这副模样,是因为被时鸢用麻袋套起来扔进了迎春阁。

    萧启于朝政大事上比不过太子,好歹在乾元帝这儿一直是恭谨孝顺的形象。

    乾元帝能容忍儿子软弱无能,如三皇子,却无法容忍儿子好赌好嫖,与青楼妓子不清不楚,平白丢了皇家颜面。

    ……那青楼妓子还是个男的。

    时鸢便是看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。

    堂堂宣王殿下,被青楼男花魁睡了。

    想来卖菜的王大婶,茶馆酒楼的说书先生,闻风耳奏的言官都有不错的话题。

    哦,再过两个时辰,整个京城又有有趣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了。

    至于在酒中下毒么……

    “陛下,宣王当众调戏臣媳,三皇子妃和十七公主皆可作证,您要为臣媳作主啊!”

    时鸢推开萧玦,扑通一声跪下,硬生生憋出两滴泪。

    皇后懵了。

    众人皆有些呆愣。

    萧玦一时也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一派胡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