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他国使臣来访的期间,朝廷会专门派人招待。

    说是招待,其实就是带各国使臣在京中游玩。

    美其名曰熟悉大乾的风土人情。

    萧继之别的不会,吃喝玩乐却是在行。

    于是这差事顺理成章落到了他头上。

    但南诏公主性情跋扈,绝非好伺候的主儿。

    这不昨日便跑到乾元帝面前告状,说萧继之偷看她沐浴,要求大乾皇帝替她作主。

    京中说起萧继之,第一反应便是此人游手好闲,红颜知己甚多,更是京中各大青楼赌坊的常客。

    南诏公主容貌昳丽,也不怪他起了歹心。

    不容他辩驳,乾元帝当即命人将萧继之拉下去杖责五十,给南诏公主一个交待,这事儿方才揭过。

    萧继之被人抬回了南安伯府,连床都下不了。

    时鸢六岁那会儿就认识了萧继之,不说青梅竹马,也算是童年玩伴,多少对他有几分了解。

    萧继之再不知轻重,也不会饥渴到去偷看南诏公主沐浴吧?

    况且那南诏公主已有附马,他图什么?图刺激吗?

    再者她可是见过他那些个红颜知己的——温婉端庄的,小家碧玉的,还有清丽脱俗的……

    听说那南诏公主可是他们南诏的霸王花,随身带着马鞭,看哪个不顺眼就一鞭子挥过去。

    这性情和哪个也挨不上边啊。

    时鸢有些头疼,“所以他是怎么得罪那南诏公主的?”

    弄月想了想,“以萧世子,还有那南诏公主的脾气……不奇怪吧?”

    出去游玩的好兴致被打断,时鸢抓了把乱发,一把掀开被褥,顾自下榻穿靴,“弄月,着人备马车,我要出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