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生时鸢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端阳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,“宁安郡主,按理来说,本宫不该多管闲事,但你是未来的太子妃,当为众女典范,这种话可不能乱说,莫说传到陛下和皇后耳中,他们会如何想,你,你将太子殿下置于何地?”

    “端阳长公主,是没听说过本郡主的名声么?”时鸢受不了她拐着弯说教,“我与太子殿下并未成婚,既如此,你便算不上我的长辈,就算我入了东宫,该随太子殿下唤你一句姑母,我爹都管教不了我,你有何立场教训我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端阳长公主大抵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敢公然与她叫板,一时竟哑然无言。

    但她生好强,怎甘心输给一小辈,转头看向萧玦,“太子殿下,宁安如此顶撞本宫,你也不管管?”

    萧玦看了眼身旁一脸不耐的时鸢,不由好笑,淡声道:“孤的太子妃骄纵惯了,连靖远侯都管教不了,更别提孤了,姑母见谅。”

    端阳长公主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绕着弯子说她肚量小了?

    “你是一国储君,连府上的妻妾都治不住,何谈治国?”

    萧玦伸手将时鸢揽入怀中,抬眼看端阳长公主,“时鸢是孤的太子妃,便是东宫唯一的女主人。”

    端阳长公主:“……”

    时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我说太子殿下,你这关注点是不是不对?

    端阳长公主下意识看向一旁的萧启,萧启的目光从时鸢身上扫过,“臣弟听闻宁安郡主对南安伯世子情深意重,五哥再如何对宁安郡主好……怕就怕强扭的瓜不甜,五哥以为呢?”

    此话一落,席上众人皆交头接耳起来。

    是啊,京中关于宁安郡主与南安伯世子的流言,早已做成了好几个版本的话本子,宁安郡主这般不知检点,太子殿下竟也不介意?

    萧玦正要开口,时鸢打着团扇的手一停,点头:“强扭的瓜不甜,是这个理。”

    萧玦蹙眉,又听她说道:“本郡主与南安伯世子的事尚且不提,我倒听说,”时鸢笑了笑,缓缓开口,“宣王殿下好男风……”

    “休要胡言!”

    萧启拍桌起身,“你从何处听来的?敢在背后编排本王,被本王知道了,定要拔了他的舌头!”

    众人不敢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