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去,别来烦我!我爹问起来,就说我死了,死透了!”

    那日萧玦将时鸢送回来,时文州下了死令,命无影日夜在房檐上守着时鸢,就怕她逃婚。

    时鸢打不过无影,不得已使了阴的,挥袖一洒,成功将无影放倒。

    结果好不容易出了院子,外面又是层层守卫。

    时鸢回了房,等到夜里,跃身翻上屋檐,同无影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,嘴皮子都要说破了。

    不料那面瘫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
    从那日起,时鸢再没下过榻。

    弄月吓坏了,磨磨蹭蹭踱到时鸢床榻前,颤抖着手指去探她鼻息,被时鸢一顿吼赶出去了。

    弄月出了房门,脚步都轻快了,脸上还是笑嘻嘻的,拉着几个婆子一同嗑瓜子,继续唠嗑。

    她家郡主生气,从来不是大吵大闹。

    真正动怒的时侯,是静默无言的。

    弄月小嘴一瘪,“……郡主,作什么咒自己啊。”

    那边已经没声了。

    “其实嫁进东宫也挺好的,太子殿下给了这么多聘礼,够您躺在东宫挥霍一辈子了。”

    弄月知道自家郡主醒着,絮絮叨叨,

    “奴婢数了,整整一百二八箱笼呢,当年侯爷娶夫人都才八十八箱笼,您是不知道,奴婢刚经过赵姨娘的院子,隔着门都闻着了酸味儿……”

    时鸢睁开眼睛,“你说什么?聘礼?”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今日来府上下聘,这会儿正在茶厅与侯爷商议大婚事宜。”

    时鸢猛地坐起身,眼前一阵晕眩,闭了闭眼简才缓过来,指着门口,

    “你去告诉他,我不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