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家因为医术高超难以隐匿行踪,但也正因医术得以保全自身。传说中,墨家常年活跃在西北一带,是墨子的旁支后人,一手机关术巧夺天工。”

    红色的官印痕迹透过帝尧麻笺的纸背渗了出来,勾勒出些许阴谋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他是不是还打算昭告天下,去皇陵膝行以赎?”

    伯懿不知在忧心什么,垂眸掩去眼中异色,沉声道:“王嵩竟也同意了?”

    伯懿似是沉浸在自己未明的思绪之中,并未察觉到玉浅肆的异常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,她顿了顿,盛满笑意双手捧脸望向伯懿:“.为了明德皇后,向全天下低头。”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即便圣人为了掌权不得不答应自己调查十年前祈福殿一案,但掌权的欲望也不至于让他向世人如此作践自己的名声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,圣人的打算,在她这里,是不会对王嵩产生影响的。

    因而此行,圣人定有其他打算。

    “回京那日你让耀光盯着坊间传闻,耀光办事牢靠妥帖,定然会在出现异常的第一时间压下流言报与你知。以你聪明的小脑瓜,定然能借流言猜到幕后之人的想法,也定然会入宫禀明圣人。但流言如今还是传出来了,那就证明,咱们这位陛下有自己的打算。”

    即便知晓地牢不是新建的,但具体建成了多久并不好查。何况醴泽这个地方,一年里有大半年都没什么人。各官户之间又常以别苑赠友为雅事,其中盘根错节,实在难以入手。

    伯懿却未去端起那杯新茶,只盯着晃荡难息的茶水,沉吟了许久。

    伯懿打开呈文,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诏书内容,将呈文狠狠地拍在桌上。

    这才道:“你猜得不错,我或许知道他为何执意要去皇陵。”

    见伯懿依旧抿着唇不言语,她摊了摊手继续道:“这不,这顺水之舟也就恰好推到我这儿了。”

    见他松了口,玉浅肆连忙给他满上了一杯新茶,静待下文。

    可天罚这种事,古往今来,他从未听说过有皇帝要主动往自己身上揽的。

    她原本就没想着真的能查出什么来,不过是想给他点事情做,别光想着贸然去云中市查线索便好。

    她不知晓圣人的打算,可伯懿说不定会。

    “是啊,自大盛开朝后,四家族只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活动,互不干涉,除了帝王之外,没有人知晓他们在哪里,只知晓具体的方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