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双手紧紧抓着椅背,指甲在木纹上划出长长一道痕迹,可我就像感知不到痛意般,狠狠盯着死老头那张狡诈又令人厌恶的老脸。

    “死老头,居然是你!”

    “这里是我的老家,每年里我总要回来那么个一两次,陈林又是我认下的干儿子,而你又刚好破了我给他布下的局,你说这不是巧了吗?”

    老头语调里满是讥笑。

    “你身上有着玄门通缉,我还以为你会找一个偏远山村做一辈子缩头乌龟,不敢再出来了。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,你终究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!”

    “我师父!是你杀了他吗?”我厉声问道。

    老头露出迷茫的表情,眸内嘲讽扩散:“你师父?元一不是被你亲手杀掉的吗,整个玄门都知道的呀!”

    我忍无可忍朝他掷出了一枚五帝钱。

    五帝钱四角化为刀锋,绽出寒光朝死老头飞去。

    死老头冷眼拂袖回挡,那五帝钱就如同回旋镖般中途逆转方向,往我的头顶飞来。

    我连忙躲避。

    只听‘叮——’的一声,五帝钱币牢牢钉在了柱子里,拔都拔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哼,雕虫小技!”老头不屑地说:“你难道忘了,你身上所学的招数都是我静茗阁所教,你拿这里的法术对付我,未免也太小瞧了我吧?”

    眼看着他一步步朝我走来,情急之下我只得驱动体内的天上清籙,一道金色强光从我胸口释放而出,晃瞎了在场所有的人,就连老头都不敢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我趁机逃离门口,可餐馆的大门却被从身后袭来的一缕白丝缠绕住,那是老头的拂尘。

    看上去柔韧如丝,却如银线难以剪断。

    老头邪肆沙哑的嗓音从身后响起,尾音里还勾着难掩的欣喜:“看来你还没有和天上清籙融会贯通啊?也对,就连当年师父打通经络都要用上三年,你的天分再高,经络未通也是枉然!”

    我躲进前台的酒柜后面,紧咬下唇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别躲啦,你知道这没有用的,我不想在人多眼杂的地方与你交手,否则破坏的东西最后还不是要算在我们两人头上。”死老头用着哄骗加威逼的语气说道。

    “师侄,我念在你曾给我敬过拜师茶的份上,你现在乖乖出来,我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的。但如果你不识抬举,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