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小鱼拿出李小燕之前给的手帕,重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决定还是保命最重要。

    便把今儿个遇到师爷的事情跟他交待了。

    但没说身世和匕首的事。

    听完,顾绯唇畔微扬,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:“我问你锅盔好不好卖,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直到他说出这句话,女子心里的惶恐才陡然消失。

    李小鱼紧紧拽住手帕,扯出一抹僵硬的笑,“我现在跟夫君是同条船上的人,有什么事必须得跟夫君讲,万一不小心破坏了夫君的计划,我就是罪人了。”

    顾绯嘴角笑意不减。

    他上半身往前靠了靠,伸出衣袖,像一位儒雅斯文的好夫君。

    他用衣袖替李小鱼擦掉额头的汗。

    这个动作吓了李小鱼一跳,她身子骤然一僵,动都不敢动一下。

    颤颤巍巍地问:“夫君怎知我额头有汗?”

    顾绯细心的一点一点替她拭额头的汗珠,耐心地说:“你方才说话语速过快,带着你自己都没发觉的颤音。”

    “我猜你担心我误会,害怕我用对你做出不好之事,自然而然就紧张了。”

    低沉的嗓音溢出的字眼浅淡如薄冰,看着他撤回去的左手,李小鱼心尖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她一个字都不敢信。

    把手帕揣到怀里,她拿起桌上的钱袋,故作轻松地说:“夫君真厉害,我那把钱拿去房间放好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听着她进房间,再走出来离开堂屋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顾绯偏头看向院子,听到戛然而止的脚步声,他丝毫不在意别人看到自己阴暗的一面。

    他左手支着下巴,无神的眼珠往左边看了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