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厨房煮饭,顾绯是思索要不要帮她一次。

    晚上,李小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通缉犯一日画不出来,她就一天睡不好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这毛病是以前做项目留下来的后遗症。

    重重沉了口气,从床上坐了起来,垂眸见顾绯没有被自己吵醒。

    她抬头往窗户看去。

    浅浅的月光从照进来,像一盏微弱的油灯照亮房间的一切。

    忽然她想到顾绯之前弄的那盆细泥巴。

    反正也睡不着,不如拿它来练手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她小心翼翼地爬过顾绯身上,下床穿上鞋。

    为了不吵醒男人,她两只手揪住里裤两侧,做贼似的猫着身子往外走。

    她前脚刚离开,紧接着顾绯就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他平躺在床上,漆黑的双眸望着上方,浅淡的月光洒在他脸上,那张精致的脸在月光下,近乎白雪。

    她跟猫一样在床上翻来翻去,现在又下床,要做什么?

    他竖起耳朵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
    李小鱼把烂木盆搬到堂屋外面,又去厨房掰了一根细枝,随后坐在门槛上。

    在细泥巴里面捣鼓。

    听到沙沙沙的声音,鹦鹉从房梁上飞下来,扯着那根鸡鸣一样的嗓子咕咕道:“主人你在画什么,画什么?”

    鹦鹉说话的声音不算大,但也不小。

    听着主人二字,顾绯薄唇浮起一抹无声的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