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搬得差不多了,朱炫找来侯显,在一个空旷的地方,竖起了一块黑板,开班授课,先把那些物理和化学知识教下去,只有掌握了基础,才能投入研发和生产。

    火药司那边,制造火器的高手,也是有的。

    听了侯显关于火器制作的描述,马上有人提出一些问题。

    “两位殿下,你们是如何懂这些东西?”

    郑赐在旁边听了一会,虽然听得不是很懂,但又认为很有道理的样子,又感到很新奇。

    朱松没办法解释,只能往小侄子看去。

    朱炫说道:“这些都是侯显以前学来的知识,但也来自圣贤。”

    “圣贤?”

    郑赐皱眉想了一会。

    那些圣贤书,他不说倒背如流,但基本都读过,可以肯定没有这些。

    朱炫解释道:“侯显的知识,在圣贤书上是不会直接呈现,但圣贤曾提起过。朱子曾把物,解释为天下之物,即凡天下之物,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,以求至乎其极。至于用力之久,而一旦豁然贯通焉,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,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。”

    朱子就是朱熹。

    关于朱熹的思想主张,郑赐当然知道,也研究过。

    小皇孙年纪那么小,出口就能说出朱子的大道理,他有些讶然,但朱子的思想理念,又和侯显讲解的知识,有何关系?

    朱松就听得糊里糊涂,但他懒得深究这些,只要有用就够了,管他什么来历。

    “朱子所想的,是通过究察事理,从而获得知识。”

    “侯显现在讲课传授的知识,正是通过观察事物获得,比如步枪,就是通过观察现有的火铳得出来,步枪和火铳原理是差不多,只不过步枪做得比火铳更好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岂不是,和圣人所说的符合?”

    “知识的来源,就是圣贤,我和侯显商量过了,叫做格物致知。”

    朱炫最后又解释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