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上的朱棣,也在看着这一幕。

    看到汪柏利如此让人来欢迎,心里很是不屑,不过再听了朱炫的话,低声嘀咕道:“装模作样。”

    “夫君!”

    徐妙云不得不提醒道:“我们现在,说话要小心一点,其实我觉得小允炫还是挺不错,他第一次从北方南下,就想来凤阳祭祖,我们大明的王爷,又有谁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来凤阳呢?”

    这句话说的也对,朱棣心里是认同的。

    但他就是很看不爽朱炫,认为自己的一切,其实是被朱炫夺走的,现在要被带回京师,也一定是朱炫在背后的推动。

    他那些私兵,都是被朱炫发现的。

    徐妙云又说道:“我们回了应天之后,可能还要小允炫帮忙。”

    朱棣冷哼道:“他能帮我什么?他不可能帮我,只想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作为皇位最大的威胁,朱棣本能地认为,朱炫一定会把自己这个威胁除去,表面上他是对朱炫有点恭敬,暗地里又很不爽朱炫。

    如果还有机会,他是不会给朱炫活下去的机会。

    徐妙云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都不知道,可以再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丈夫的固执,她比谁都要清楚。

    朱炫听了汪柏利的话,冷冷地笑道:“敬重我吗?一大早,他们本该在赶集、赚钱,甚至去种地的时候,却被汪大人聚集起来,折腾这些没有用的仪式。我耽误了他们谋生的时间,那么他们还会敬重我?只怕是把我当做某个昏庸无能的皇孙,汪大人觉得对不对?”

    “对……”

    汪柏利不敢反对,跪着磕头道:“殿下说得对,这是臣欠缺考虑,是臣的错,破坏了殿下的名声,臣对不起殿下。”

    他也只能承认,那些百姓,又确实是他安排的人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他的强制性要求,凤阳百姓连皇孙是谁都不知道,不可能放下自己的忙活,耽误赚钱的时间,出来迎接。

    百姓们是很敬重洪武爷,驱除鞑虏,恢复河山,让他们不用再做四等民,可以吃上一口饱饭,但不代表随便来一个皇孙,都得那么恭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