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便是我的故人,周橦光。”
白行云向大家介绍着他的那位故人。
此人一出现,就好似是人间白日里走入了一抹白月光的余晖,叫人心驰神往,眼前一亮。
谢文文很早就听说过他,可这还是头一回亲眼所见。
与他预想的不同,浑身上上下下都没有半点江湖气,也就是所谓的侠气,倒是像一介文人书生,温文儒雅,面上也是一派不同于他人的淡雅,好似一朵池水中的幽兰,叫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。
见到好看的人,谢文文心情都不一样了,谢文文成功的挤开了人群,上前一步,主动的与之打招呼。
“周公子好。”
周橦光颔首回应,眼里带着宛如春光的和煦。
“谢公子好。”
谢文文意外,他还没开始自我介绍呢,周橦光怎么就知道他姓谢?
“哎?周公子知道我?”
周橦光笑了,扭头看了白行云一眼,眼里含笑的解释道:“前段时日你不是跟行云来蠡县了?我便知道公子你了。他好不容易能寻我帮忙,我可是荣幸之至。那一日我见着他,应了他所求,本是在酒楼设了一张席面,邀他一醉方休,哪知他不肯与我同去,说是有朋友在客栈里等他。”
应该就是上次来蠡县的时候,他睡觉去了,容白行云一个人出去寻人打探消息去了。
谢文文还没插上话,就听周橦光接着说:“那时我觉着奇怪,有朋友一道怎地还不能跟我一醉方休了?难不成是他与我生分了?我还胡思乱想了阵,但我还是觉着是他的托辞,于是便好说歹说的要他跟我喝酒去,哪知他就是油盐不进,任我说破了喉咙都不肯,最后还索性的说,时候不早了要早早的回去。”
时候不早了?能有多不早?反正是离天黑都还有好几个时辰。
“我问他怎地这般早就要离开?他说你一人还在客栈里睡觉,这蠡县初次来,本就陌生,也不安全,得早早的回去,不然待你醒了准要闹腾。”一句话叫他说的意味深长。
说完,周橦光揶揄的看着谢文文,手里的扇子叫他半遮了脸,似乎是为了防止叫人看去他的忍俊不禁。
“还请问,谢公子可有闹腾?”这一问,问的当事人当即宛如被雷劈,错愕在原地,凌乱而又癫狂,又叫其他几人胡乱不解,不明白周橦光调笑谢文文的意义在哪。
然而谢文文欲哭无泪。